“等等。”
林沐雨一聲叫，頓時讓衛仇心亂如麻了，低聲道：“大人，你可彆再衝動了啊……即便是是你救了這些營姬，也會有新的營姬補充進來的，彆衝動，你也不想再被流放通天塔了吧？”
“自然不想。”
林沐雨微微一笑，策馬轉身，看著這少女，問道：“你是哪裡人？”
少女的臉上帶著怯意：“通……通天行省人士……”
“你怎麼會來到蘭雁城呢？”林沐雨儘量保持著比較陽光的笑容，讓她彆那麼緊張。
少女的嘴唇再次嚅動了一下，眸裡透著惶恐，她知道眼前的這個人是一個高級軍官，話稍有不慎可能就會換來更加悲慘的命運，她低著頭，聲如蚊蚋的：“阿爹阿娘被傭兵殺了，我被傭兵賣到了這裡，我……”
“我知道了。”
林沐雨坐在馬上，有些猶豫不決。
就在這時，那負責率領隊伍的禁軍夫長很客氣的道：“林沐雨大人，這40名營姬是新近入營的人選，我們也隻是公事公辦而已，還望林沐雨大人不要為難我們，畢竟我們也隻是聽命行事而已。”
“嗯，我知道。”
林沐雨問道：“這位大人，養育堂內目前像這種被強買強賣的女，一共有多少？”
夫長臉上帶著憂色：“大約一共50名的樣，大人，您是想？”
“我知道了……”林沐雨點點頭，笑道：“你不用擔心，帶著這些女進養育堂吧，但是不要讓任何人碰她們，等我半個時辰，可以嗎？就當是賣我一個麵。”
夫長抱拳一笑：“統製大人笑了，這是末將應做的。”
“嗯，好。”
……
目送一群少女進入養育堂，衛仇一臉的不解：“大人，您這到底是要做什麼啊？”
林沐雨自嘲的一笑，：“以前我總以為自己有多了不起，認為自己能改變一切，認為自己眼裡容不得一點沙，如今我才真的明白那句話的真正含義，‘改變自己能改變的，忍受自己不能改變的’，或許這營姬製就是我的力量所無法改變的，但我總能改變一些什麼，衛仇，蘭雁城裡最大的喝花酒的地方在哪兒？”
衛仇一愣：“這個……大人啊，衛仇是平民出身，平日裡的俸祿大部分都送回家裡養老，怎麼可能有多餘的金茵幣去喝花酒？不過……末將知道有個地方，叫做‘紅顏笑’的巷，裡麵不少酒樓都是喝花酒的地方，留宿客人等等。”
“立刻帶我過去，其餘人押送龍蛇盾回鷹巢山，等我回來調遣。”
“是！”
兩人快馬加鞭，不久之後就進入了一片鶯鶯燕燕的巷，四周均是花花綠綠的門牌，很有麗春院的即視感，林沐雨不禁暗笑。
而他和衛仇兩個都是年輕且俊逸的禦林衛，此時又身穿鮮亮的甲胄，迅速成為“老鴇”們拉攏的對象，不遠處一個下巴上有顆痣的老鴇迅速迎上前，也不怕生，伸手抓住林沐雨的韁繩，嘻嘻笑道：“哎喲，這位大人，您可是好久沒有來過啦？”
衛仇不禁失笑：“大人，沒有想到您也……”
林沐雨正色道：“媽的我用人格保證真的沒有來過啊，這是他們的專業術語而已。”
“是嗎？”衛仇一副不相信的樣。
林沐雨翻身下馬，老鴇馬上貼上來挽著他的手，親昵無比的：“大人啊，您在這裡有相熟的姑娘嗎？想要的話直接跟我，不用客氣也不用不好意思。”
“嗯。”
林沐雨刻意的支起手臂，緩緩推開老鴇，笑道：“媽媽，我想問一句，你們這裡的姑娘……賣嗎？”
“賣，自然是賣的，不然哪兒會有客人來啊……大人您看，我們這裡頭牌的姑娘，一夜賣2金茵幣，第二等的姑娘，一夜賣50銀茵幣，第等的姑娘就便宜了，隻要一夜10銀茵幣哦！”
林沐雨一臉黑線：“我的不是這種賣……”
“那大人得是哪種？”
“我的是直接賣身的。”
老鴇格格的“嬌羞”大笑起來：“大人真壞啊，我們這裡的姑娘都是賣身不賣藝的哩……”
林沐雨已經想死了，衛仇在旁插科打諢道：“第等的要一夜10銀茵幣嗎？有沒有一夜10銅茵幣的，可以考慮一下。”
老鴇笑著：“這位大人笑了，一夜10銅茵幣的不是女人，是母豬。”
衛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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