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世人都能將應當做之事做好,明末的百姓又何至銳減數千萬
“你隨我來。”
朱慈烺對這句應當不置可否,招呼一聲便直接轉身往外走去,待到安全範圍他才又說道:“全都綁了。”
他個人並不厭惡主降之人。
武備鬆懈、兵員不足,如今更是連朱家皇帝都跑了,又憑什麼讓彆人與應天共存亡
若他與這些軍將易地而處,說不定便直接出海尋塊無主之地稱王稱霸了。
但世事沒有如果,朱慈烺哪怕再理解他們的難處,以現在的局麵也由不得他手軟。
“你叫什麼。”
身後咒罵聲、討饒聲陣陣,朱慈烺卻隻當沒有聽見,但那紅臉軍將卻還沒反應過來,待朱慈烺轉頭才恭聲答道:
“標下雙橋衛指揮使常冠林。”
“是常家人”
“我家與國公府應有些親戚,但家道中落已有多年不曾聯係。”
“哦你這堂堂指揮使也算家道中落”
“先祖去得早,我父年幼便被本家奪了產業,到我時也隻能從軍掙口飯吃,後來在宣大隨盧太師打過幾年仗,積功升至千戶。”
說到這裡常冠林頓了一下,似是在回憶過往,片刻後才又接著說道:“盧太師被革職後我尋門子調回了應天,去年才因朝廷補全四十八衛升成指揮使。”
這份履曆在軍將中算是異常亮眼,彆的不說,光是隨盧象升打過仗這一點便值得朱慈烺特殊對待。
“那些人裡可有國公家的人”
朱慈烺沒頭沒尾地問了一句,朱徐二人猶豫了一下才如實答道:
“有兩個。”
“有一個。”
“待會你們告訴向兄弟一聲,彆傷了自己人。”
兩位國公之後還有大用,所以還需稍加安撫,省的在沒有徹底掌握兵權前出了什麼變故。
徐胤爵似是毫無察覺,但朱國弼卻在腹誹不已。
他已猜到朱慈烺將那些人綁了,是不準備給勳貴人家染指兵權的機會,所以才對自己加以安撫。
可說到底他朱慈烺有本事自己帶兵嗎
若沒有,最終還不是要靠這些將官。
幾人回至書房院中,朱慈烺對徐瑜和向仁生交代了一番又讓陳四帶著二三十個兄弟隨自己離了伯府。
也虧得陳四手下人早將整座府邸控製起來,否則這浩浩蕩蕩幾十人說不得還會引出些麻煩。
出了伯府,朱慈烺並未直接去往兵營,而是繞至兵部衙門,去尋守在那裡的王福平。
時間緊張,兩人見麵後朱慈烺直接開門見山。
“王兄,各衙門的書辦小吏你可能尋到”
“這倒不難,每日卯時衙門裡的人便都該到齊了。”
見朱慈烺不抓緊時間去營中控製軍隊,反而來此找什麼勞什子的書辦小吏,常冠林自然是萬分不解。
不等朱慈烺繼續吩咐他便直接開口打斷:“殿下,軍營才是正事,彆的等明日再說吧。”
“無妨。”
見朱慈烺隻是回了自己一句就又開始絮叨,常冠林心中焦急卻又不好再催促。
軍中攏共留了十八位指揮使,十七位卻都被殿下拿了,難道這位爺還指著自己一個指揮使便能掌住全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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