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一惱火地盯著花亦紫。“你總是問這個做什麼?”
花亦紫也看著他。“你說了,我才可以幫你呀。”
道一心中一動。花亦紫認識卜魯罕王妃,將來的皇後。那麼玉璽將來究竟放在什麼地方,花亦紫說不定可以幫忙打聽出來。可是,花亦紫又不值得信任,不能直接讓她去打聽,究竟怎樣才好呢?道一一時猶豫起來。
花亦紫見他不回答,歎著氣把手一擺。“算了,還是不肯說,這讓我怎麼幫你?”
道一依舊不答。客廳裡的氣氛頓時冷了下來。最後,還是小天師打破僵局,開口問道一,馬兮彤的生辰八字。道一也不知道,就去找珂兒詢問,回來告訴了小天師。
三個人又聊了幾句。小天師說,要回去準備一下,然後選個日子,登門為馬兮彤施法。道一表示感謝。花亦紫說自己要回去想一下,或許能想出個究竟。道一也點頭說好。就這樣,小天師和花亦紫很快告辭離去。
到了傍晚,道一正在馬兮彤的臥房裡陪著她。珂兒忽然進來說,有客人來訪。
“她說是什麼王妃,長得好好看呀!你在哪裡認識這樣的人?“珂兒臉上狐疑。
道一連忙解釋。”你彆誤會,不是我認識......啊,我也是認識的。她是兮彤的結義金蘭,在遼東時認識的。“
珂兒嘴巴一張。”是她呀!小姐提過的。“
於是,珂兒很快將海龍羽迎了進來。海龍羽三步兩步來到馬兮彤床前。馬兮彤隻是瞥了她一眼。
”阿,阿彤,你......你真的不認識我了嗎?“海龍羽的聲音有些沙啞。
馬兮彤依舊毫無反應。海龍羽還想說什麼,道一忙將她拉開。
海龍羽問找過什麼大夫沒有。“這裡名醫那麼多,你找沒找過人好好看過?就算民間沒有,太醫院裡說不定有人行。還是你沒有門路?”
聽到太醫院三個字,道一眼睛一亮。“啊,有門路,我有門路。你提醒得好,我明天就去太醫院找人。”
接著,道一又反過來問海龍羽進宮看望南必皇後的事。海龍羽隻是搖頭。
“我還是進不去,真是奇怪。”
道一問她打算怎麼辦。海龍羽說她要繼續想辦法。道一問她現在住在哪裡。
海龍羽回答。”我住在如歸閣。“
道一眉頭一挑。”你......你知道如歸閣是誰的生意?’
海龍羽一愣,接著笑了。“你說金歸燕啊,嗬嗬,我知道是他的......唉,這是多少年前的事了,況且,他又不在那裡。”
道一點點頭。“我隻是提醒一下。”
接著,他和海龍羽又聊了幾句金歸燕。海龍羽見天色已晚,起身告辭,並說改天會再來看望馬兮彤。道一起身相送。海龍羽走後,珂兒立即向道一詢問海龍羽的事。
道一有點奇怪。“你不是聽小姐提過她的麼?”
珂兒嘴唇一扁。“我想聽你怎麼說。”
道一於是就把當年他和嗎兮彤乘七叔的船北上,在遼東翻船,之後遇到海龍羽搭救的事說了。至於之後的事,道一隻撿好的事說,至於其他,則一字未提。
......
第二天,道一去了太醫院。他要找的是李保寧。他本來擔心李保寧去了上都,好在這樣的事沒有發生。
見到李保寧後,他很快提起馬兮彤的事。李保寧二話沒說,從太醫院挑了兩名太醫,要親自帶著去給馬兮彤看病。道一擔心李保寧公事繁忙。李保寧說不妨。
於是,道一帶著三人出城回到住處。兩名太醫立即為馬兮彤看診了一番,之後麵有難色地對李保寧說,需要更多時候,才能得出結論。
道一讓珂兒陪著太醫,自己和李保寧來到客廳。道一一邊謝李保寧,一邊對他不顧公事到這裡表示擔心。
李保寧笑著擺擺手。“不妨不妨,新皇在上都登基,大臣趕去朝拜,我這裡閒得很。‘
道一啊了一聲。”原來如此。那麼公公為何不去上都陪著新皇?“
李保寧說:”這裡的事更要緊。皇妃娘娘剛剛生子,這可是皇上的頭一個兒子,將來肯定是太子。可惜新生子體弱,皇妃娘娘也十分虛弱。我怎能不多多用心呢?“
道一連連點頭。”公公說的是。照顧好皇妃娘娘,公公同樣是大功一件。“
說到這裡,道一心中一動,然後又若無其事地問道:”皇宮裡女眷眾多,公公照顧起來一定很辛苦。
我聽說新皇登基時,在上都召開諸王大會,主持者原本應當是南必皇後,卻不想她生了重病,不能去上都,隻好由太子妃代勞。不知南必皇後病好了沒有?“
李保寧又把手一擺。”她不用我操心,她早就不在人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