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全是洋文?”
呼延嘯風接過信紙,抬眼掃了一番後,不禁皺眉問道。
神父喘勻氣息,笑著反問道:“風,現在的海上,能有多少你們的人?真正做這些大生意的,還不都是能看懂洋文的人?”
呼延嘯風本就心性偏執,身體殘缺後更是極端,對於自己無法掌控的事情,全無信任可言,十分想要確認信上的內容,但一時間又想不到可靠的辦法。
正在這時,一股濃鬱的汗臭混合著酒氣,以及食物殘渣腐朽後的味道忽然湧來,並且越來越濃鬱。
卡布裡爾捧著酒壇,搖搖晃晃的走出洞室,雙眼微閉,似乎還未睡醒,但另一隻手卻已經開始解褲子了。
“他,他要乾什麼,快阻止他!”
呼延嘯風見狀,連忙向神父催促道。
神父同樣臉色劇變,驚呼道:“風,無論是誰的手掌碰到他,都是會長蘑菇的!我,我做不到啊!”
“唔~”
正說話間,卡布裡爾走到神父與呼延嘯風之間,轉身將酒壇放在牆邊,仰頭發出一聲輕歎,隨即開始小解。
“噦~”
呼延嘯風看著如此邋遢又惡心的一幕,連忙乾嘔著退到一旁,恨不得直接將眼睛鼻子全都剜下來,生得遭受這種你折磨。
“略略略~”
片刻後,卡布裡爾打了個哆嗦,隨手提上褲子,並將掛在嘴邊的口水重新吸了回去,整個人也隨之清醒過來,左右看著神父和呼延嘯風,很快便將注意力落在了那寫滿洋文的信件上,並且頗為好奇的上前大量。
呼延嘯風見狀,覺得倒是一個檢驗信件內容的機會,當即將信紙遞上前去,並且屏息觀察著卡布裡爾的反應。
卡布裡爾並未在意呼延嘯風的注視,認真看過信上的內容後,滿是疑惑的回頭與神父交流起來。
呼延嘯風雖然聽不懂洋文,但卻能感受到卡布裡爾的情緒越來越高亢興奮,神父的情緒則是從小心翼翼逐漸變得激動。
最終二人達成一致,齊齊看向了呼延嘯風。
呼延嘯風審視著滿臉笑意,連連對自己點頭卡布裡爾,不禁向神父問道:“他想說什麼?”
“卡布裡爾先生說,如果能夠解決材料問題,再次開工,那可太好了,畢竟隻要有事情做,他也不必擔心把自己喝死了!”
神父認真翻譯道。
呼延嘯風略作思索後,忽然開口道:“為求萬無一失,請卡布裡爾先生再寫一份清單,和這封信一起送出!”
“好!”
神父大致猜到了呼延嘯風的用意,自信十足的應了一聲後,轉身與卡布裡爾交流了一番。
卡布裡爾連連點頭,當即從懷中拿出紙筆,飛快寫下了一串洋文,並將紙張撕下來,遞給了呼延嘯風。
呼延嘯風看著卡布裡爾那滿是油漬和黑泥的手指,隻得用神父的信紙夾住清單,小心翼翼的收了起來,同時也放心了不少。
神父在做翻譯的時候,沒有絲毫停頓,也沒有遲疑,應該沒有移花接木的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