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絕對不可能,我親自安排的夜防,絕不可能出現漏洞,你們被偷吃了還不認!”
軍帳之中,向羽仿佛一隻炸了毛的貓,根本無法接受齊康長和龍三的猜測。
老成持重的齊康長並未第一時間對向羽追責,反而耐心安撫道:“你先彆急,現在都隻是猜測,並沒有說一定是你的問題,也許隻是夥房自己的清點出現了錯漏,但這件事不能隻當做士兵偷吃來處理,為了大局考慮,必須要徹查才行。”
羅戎也適時在一旁附和道:“對啊,隻有查清楚,才能下定論,否則一切無端指責都是扯淡,你該不會不敢吧?”
“誰不敢?”
向羽轉頭怒喝,繼而正色道:“要查就查的徹底,看看到底是誰的問題,如果是我的錯,那我自貶去做個養馬雜役,但如果是你們的問題,就該乾嘛乾嘛去,滾出蒼嵐山!”
羅戎當即針鋒相對道:“好啊,我們的人一定不會有問題,你就等著去鏟馬糞吧!”
“都閉嘴!”
呼延嘯雨高聲喝止二人,正色道:“都是鎮北軍的兄弟,那有什麼你我之分?你們兩個要是再胡說八道,就各自去領三十軍棍,不,三百!”
羅戎和向羽聞言,頓時齊齊閉上了嘴。
軍中棍刑非同小可,三十軍棍便能讓一個鐵骨錚錚的漢子半個月下不了床,三百軍棍那就是必死無疑!
而呼延嘯雨作為蒼嵐山軍寨的主將,出口便是軍令,誰也不敢在這個時候,觸他的黴頭。
“這件事,其實倒也簡單!”
正在這時,龍三忽然開口,既是提議,也算是替羅戎和向羽解圍,隨後便轉身對呼延嘯雨一陣耳語。
呼延嘯雨側耳傾聽,不禁連連點頭,隨即笑著讚道:“夫人真乃賢內助也,就照夫人說的辦了!”
話音落,呼延嘯雨便轉身回到自己的座位前,端起一盤新摘的野果,徑直走向齊康長,認真道:“老齊,你和夫人再去徹查一遍營中的人數,再去詳細盤問一下夥房的士兵,如果一切都沒問題,就把這盤野果放在昨夜丟失乾糧的位置!”
齊康長雖然沒有聽到的二人的計劃,但卻瞬間會意,點頭道:“明白了!”
隨著齊康長和龍三一同離去,呼延嘯雨立刻轉身看向羅戎和向羽,正色道:“你們兩個彆愣著,去搬兩把椅子來!”
羅戎和向羽一臉的不明所以,但為了不挨軍棍,還是老老實實的各自搬來椅子。
呼延嘯雨自己也拉來一張椅子,坐在沙盤之前,按手道:“坐下吧,天黑之前,咱們三個誰都彆離開帥帳,就讓營中的一切,按照往常運行!”
羅戎和向羽對視了一眼,心下大致明白了呼延嘯雨的用意,當即彼此嫌棄的散開,一左一右的坐在沙盤兩側。
隨著帳內陷入沉寂,羅戎與向羽的注意力逐漸回到沙盤之上,不約而同的想起了方才的戰局,隨即便反思起了失敗的原因。
平心而論,主要責任必然是同為將領的二人離心離德,貿然分兵所致。
但就算是分兵,那每個人手中仍有將近十倍於對手的兵力,加之對手有主動棄守求攻,不存在占據地利的優勢,怎麼會輸的毫無還手之力呢?
很快,二人便想到了一種可能。
齊康長!
那資曆深厚的軍中名將,按理說是最適合居中裁決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