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讓國師做人質,你癡心妄想!”
廳堂之上,原本隻是充當禮物的黎飛羽,聽聞對方竟想留師父做人質,當即勃然大怒,進步上前,指著呼延嘯風厲聲嗬斥道。
被連續打斷多次的呼延嘯風,終於找到了說話的機會,當即雙眸微眯,冷笑道:“你們這些人,跑到我北境來挑撥矛盾,意圖不軌,我沒立刻下令殺了你們,已經是格外開恩,你們也配與我談條件?”
黎飛羽圓睜雙目,沉聲道:“那你也得殺得了啊!”
呼延嘯風眉頭一挑,當即抬手一按座椅,起身開掌,全力拍向黎飛羽。
盛怒之下的黎飛羽也毫不相讓,原地站定,一拳向前轟出。
砰!
拳掌相交,頓時激起一道轟鳴之聲,二人也由此各自向後退去。
黎飛羽一連向後退出五步,連忙整勁站定,不顧體內氣血翻湧,依舊怒視著對方。
呼延嘯風隻退了兩步,便撞到了椅子,當即穩住身形,凝眸打量著對方。
“咦?”
並未出手朱雀和蕭紅衣,同時麵露驚疑之色。
不同的是,朱雀滿是驚訝的看著呼延嘯風,蕭紅衣則滿是疑惑的看著黎飛羽。
對朱雀而言,呼延嘯風曾經是個什麼水平,那實在是太了解不過了,而黎飛羽本就武藝不俗,又有上官靜容為其疏導人魔血脈,甚至還以熊妖精魄淬煉體魄,實力當遠超呼延嘯風才對。
而在蕭紅衣看來,呼延嘯風也算是天縱之才,身體損傷後,反倒因禍得福,練出了一股陰柔內勁,使得自家本就陰陽平衡的八門拳由此失衡,變得陰氣森森,詭異十足,武道修為更是暴漲,雖說有走捷徑之嫌,但畢竟效果拔群,按理說在巔峰之下罕有敵手才對。
“為何他們能打個平分秋色?”
朱雀不知道呼延嘯風還有因禍得福的經曆,蕭紅衣更不清楚黎飛羽背後的奇遇,因此二人全都不約而同的暗自思忖起來。
比拚拳頭,往往也是談判的一部分。
誰的拳頭更硬,誰便能獲得更多話語權。
在這一場雙方皆是豪賭的談判中,由於誰都沒有退路,達成合作並不難,占據主導的位置,才是重中之重。
所以蕭紅衣在明知合作必然會達成的情況下,並未出手相助呼延嘯風。
而朱雀更是從一開始就沒有對黎飛羽提及心中所想,就是為了讓他一直積蓄怒意,以求一鳴驚人,震懾住那性情大變,愈發陰鷙的呼延嘯風。
最終隻是鬨了個平手,那就有些難辦了。
正在這時,呼延嘯風主動打破了沉默,冷聲道:“來人!”
院中的一眾死士再次聞訊上前,殺氣騰騰的怒視著朱雀和黎飛羽。
朱雀見狀,略顯為難的看向呼延嘯風,乾笑著說道:“怎麼,不是單挑嗎?”
呼延嘯風陰鷙一笑,一切皆在不言中。
畢竟朱雀的實力,呼延嘯風多少也有些了解,因此絕不會讓失去一臂的蕭紅衣冒險。
眼下想要控製住局麵,那便隻能靠人多勢眾了!
朱雀歎了口氣,連忙抬手道:“罷了,罷了,我們人單力薄,那便隻能認了,國師那邊,我去勸說,就由我們二人充當人質,好讓少將軍安心與鎮海大營合作!”
呼延嘯風看著老實認命的朱雀,眼中不免泛起一絲提防,皺眉道:“那國師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