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將軍,通透!”
“我們可是一心效忠的少將軍啊!”
眾將不敢接前麵的話頭,隻是附和著大家一起發財的說法,也是為了提醒呼延嘯雨,自己等一行人的重要性。
呼延嘯雨忽然展顏一笑,連連點頭道:“好,你們都是我的財神爺,我也不能真處罰你們,但你們這麼做,我沒法對麾下的將士們交代,不可各位可否陪我出去走個過場,安撫一下軍心?”
眾將見呼延嘯雨笑得如此輕鬆,頓時鬆了一口氣,欣然點頭道:“好啊,沒問題!”
“請!”
呼延嘯雨微微抬手,率先走出大帳。
此前一向對呼延嘯雨百般質疑的向羽,如今卻異常堅定的跟在其身後,並未懷疑他這個古怪的態度。
畢竟一個人就算有千百種麵孔,到了你死我活的戰場上,也隻會剩下真麵孔!
半個時辰後,校場上。
呼延嘯雨站在臨時搭建的高台上,看著下方整齊列陣的兩萬大軍,高聲道:“你們都是跟著我出生入死的弟兄,剛剛結束的那一場惡戰,也有不少人再也無法站在這裡,所以我才想讓你們的家人都過上好日子,儘我所能免除你們的後顧之憂,可分給你們的田地,都領到了嗎?”
兩萬大軍,齊齊搖頭。
呼延嘯雨麵色一沉,怒聲道:“督軍校尉,立刻將貪汙田畝的賊寇拿下!”
“是!”
向羽當即應聲,抬手在陣中指了幾個人,高聲道:“你,你,還有你,上前隨我拿人!”
被點中的士兵立刻出列,紛紛湧上高台,將一眾老將押下台階,按倒在眾將士麵前。
“少將軍,所有貪汙田畝之人,皆已拿下,該如何處置?”
向羽轉身詢問道。
呼延嘯雨抬手一揮,沉聲道:“你是督軍校尉,還要讓我教你怎麼辦嗎?”
“是,軍法處置!”
向羽連忙應聲,轉身對下令道:“貪汙軍產,克扣軍資,殺無赦!”
跪在台下的一眾老將,聞言不禁麵麵相覷,眼中滿是疑惑。
說好的走個過場,這未免也太逼真來了吧?
“少將軍!用這種小把戲殺人,你未免也小看我們這些軍功赫赫之人了吧!”
有兩位老將及時察覺到呼延嘯雨的真實意圖,連忙站起身來,高聲喝道。
其餘老將見狀,也紛紛跟著起身,不敢置信的看著上一刻還談笑風生,下一刻便要殺人的呼延嘯雨。
這副嘴臉,在鎮北將軍府生活久的人,真是再熟悉不過了!
呼延嘯雨看著幾人當中的兩位聰明人,便也不再偽裝,笑容陰鷙的問道:“我就是小看你們了,你們能怎樣啊?”
“少將軍彆忘了,我們也曾是軍中悍將,這些年戰場疏遠了,可武藝還沒落下!”
那兩名老將怒喝一聲,用力震開身後的押解之人,破罐子破摔般叫囂道。
其餘將領深知呼延家的人,一旦動了殺心,會有多麼狠辣無情,眼下也隻有試圖震懾住年紀輕輕的呼延嘯雨,才能有條活路,當即跟著附和道:“對啊,真想殺我們,當我們不會反抗嗎?”
呼延嘯雨雙眸一凝,身後的龍三忽然縱身躍起,雙掌橫推,赤砂焚風席卷而下,瞬間將那兩名叫囂最凶的老將焚成兩具焦屍。
其餘老將見狀,紛紛重新跪倒在地,哀聲乞求道:“少將軍饒命啊~念在我們也曾……”
就在眾人哀求之際,一名老將忽然沒了言語,仰頭看著身前提刀待命,準備行刑的士兵,臉上的鞭痕尚未痊愈,雙手卻將刀柄攥的吱吱作響,心下恍然明白了一切。
原來早在眾人趕到的那天,呼延嘯雨就已經動了殺心!
什麼劃分田產,什麼舉薦督軍校尉,都不過是為了更加合理的拔刀罷了!
“行刑!”
隨著向羽一聲令下,數名位列北境三十六將的功勳將領,血濺當場,身首異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