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紋麒麟甲,除了擋不住內家高手的暗勁,沒有任何兵刃能夠擊穿。
這麼多年來,寧衝也隻被追魂鉤傷過一次。
否則的話,寧衝早就遍尋天下神兵利器,為自己解開麒麟甲的折磨了。
而呼延雄雖然有寶物護體,但隻要被一鉤鐮斬在脖頸之上,就算無法破甲,也能讓他骨斷筋折!
戰機隻在一瞬間,根本浪費不得,所以寧衝在做出對自己最有利的選擇後,便立刻付諸行動。
噗!
劍尖刺中寧衝胸前麒麟紋路下方的溝壑之中,竟毫無阻礙的沒入胸膛,劍鋒自後背貫穿而出,而呼延雄則借機向前踏出一個身位,避開了能夠要命的鉤鐮,同時高抬左臂,將槍杆死死夾在腋下。
寧衝被一劍穿身,嘴角頓時溢出一絲鮮血,滿是不可置信的看著呼延雄。
“嘿嘿嘿,天人之體雖然難得,但古往今來,絕不隻有你一個,麒麟甲若是真的無敵,又豈會斷了傳承,鎖進我呼延家的寶庫?”
呼延雄冷笑一聲,繼而說道:“麒麟甲上存在著兩處微不可查的縫隙,胸前一處,背後一處,肉眼根本看不出來,但隻要巔峰武人以利刃一刺,必能破甲入體,怎麼樣?很多年沒有體會過利刃加身的痛苦了吧!?”
寧衝看著機關算儘的呼延雄,多年來的怨恨忽的煙消雲散。
為了這樣一個精致利己,毫無人性的怪物,怨懟仇恨都是多餘。
殺了他,根本不需要任何情緒!
啪!
寧衝抬手攥住呼延雄的手腕,天人之體的蠻力瞬間爆發,猛然將其向身前一拉,直至將全部劍鋒沒入胸膛,同時也將呼延雄拽到了麵前。
呼延雄奮力掙脫,卻甩不開寧衝的手,頓時感到不妙,但想要再做出任何反應,都為時已晚。
“比這更勝百倍的痛苦,我每天都在承受,可你……是不是很多年都受過傷了?”
寧衝根本不在意自己的傷勢,更不在意生死,隻是冷笑著反問一聲,同時手中的血色鉤鐮重新化為亮銀槍鋒。
呼延雄滿是緊張的問道:“你要乾什麼?你想乾什麼?”
寧衝不再有半點回應,手上用力一拖,腳下順勢一帶,便將呼延雄放倒在腳下,而後左手按住額頭,膝蓋抵住其胸腹,右手攥住龍牙槍中段,高高舉起,重重落下。
咚!
槍鋒刺中呼延雄的心口,雖然並未破甲,但強橫的力道卻透過呼延雄的胸膛,將其身下的巨大丹爐震的嗡嗡作響。
咚!
寧衝沒有絲毫表情的繼續抬手舉槍,奮力落下,周而複始,好似一個勤懇鑿山取石的工匠。
“噗!”
呼延雄麵上的冰蠶寶甲瞬間透出一道暗紅色,體內的暗傷讓其再難開口,隻能默默承受著寧衝一記又一記重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