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一夜之間,街道上再無往日繁華,家家戶戶竟都掛起了白幡,一陣肅殺之氣壓在整座城上。
日前,戶部尚書挪用府庫錢糧,牽扯出端王謀反的滔天大案,朝廷施以雷霆手段,火速鎮壓了端王一派的朝臣武將。
但誰也沒有想到,年邁體衰的老皇帝,也因為此次大怒,導致積重難返,當晚駕鶴西去。
端王餘孽趁著國喪之際,大舉反撲,意欲趁機顛覆朝堂。
同時新皇登基,迅速肅清京師四營中的叛將,令大軍進駐皇城,於京都之內大開殺戒。
從朝堂到市井,從文武大臣到販夫走卒,耳聞處儘是哀聲一片,目光所及皆是血流成河。
經過兩天兩夜的混戰,端王一黨最後的反撲徹底覆滅,京中百姓也多有傷亡,朝廷也由此元氣大傷,江河日下。
一片廢墟前,幾名差役看著一連燒毀的幾條巷子,拿著紙筆,起起落落數次,卻不著該如何記錄。
其中一人皺眉道:“聽說,在端王一前爆發前,這裡便有一間宅子起火了,可能是有人蓄意為之。”
另外幾人對視一眼,紛紛撓了撓頭。
“幾條巷子都被端王的叛軍燒光了,你說的是哪一間啊?”
“不知道啊。”
“那報案人呢?”
“應該也死在叛軍刀下了。”
“那還查什麼啊?”
“也是~”
幾位差人商討一番後,隻得收起紙筆,默默轉身離去。
廢墟之中,兩男兩女緩緩走出,看著遠去的差役,紛紛感慨起來。
“經此一難,朝廷怕是也要積重難返了。”
冷文杉看著天子腳下的人間慘況,不禁脫口歎道。
白勝男輕聲道:“這些天,若不是我們在暗中殺了不少端王一黨的叛將,單憑朝廷的反應,死傷的人數一定還會更多。”
韋尊抬手捂著受傷的胸口,苦笑道:“端王豢養招募的江湖高手,全都衝進了大內,意圖弑君篡位,雖然結果是全軍覆沒,但也拖住了那些大內高手,要不然,也許不需要我們出手。”
“這就是你私闖皇城的理由?”
冷文杉瞥了一眼韋尊,沒好氣的說道:“要不是我們趁亂撈你出來,你小子就成端王一黨的炮灰了!”
韋尊頗為尷尬的抬手捂臉,連忙推了推身旁的梁子晴。
梁子晴雖然也想訓斥韋尊,但也不忍見其如此窘迫,隻得開口道:“兩位前輩,如今亂黨已除,城門也該開了,我們是不是可以返程了?”
冷文杉與白勝男對視一眼,有些失落的歎道:“可惜,趁著救這小子的機會,也沒能在皇城密檔中找到化解血咒的辦法。”
“你們兩個,先回關東山吧!”
白勝男忽然開口,對韋尊和梁子晴吩咐一聲後,轉而看向冷文杉,正色道:“我們僅需去找,去南境,去西境,總之就算走遍全天下,也必須要找到血咒的化解之法。”
“好!”
冷文杉點了點頭,轉而對韋尊說道:“你們不必跟著,先把京城的消息帶回去,順便讓冷雲好生等著,我們一定能找到救他的辦法!”
韋尊與梁子晴聞言,也隻得點頭應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