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他把帝國交給了我。」
「他讓我對你說,文明從不是星海的病症。」
「戰爭才是。」
「他讓你試著相信我。」
「相信我會終止戰爭。」】
丹恒心說,「帝弓司命」又不是「燼滅禍祖」。
這是對星神的汙蔑!
正想著,屏幕裡的角色倒地不起。
【兩人大打出手。】
【你被飛來的金屬殘片刺中要害。】
【下次彆湊熱鬨了。】
兩人早已麻木。
好在他們養成了存檔的習慣,回檔後提前躲在一個偏僻的角落。
太子和大皇子打了一架,波及無數賓客,直到有人冒死上前勸阻,這才收了手。
【太子隨手將信封置於燭火之中。
待它燃儘,他麵無表情地上前幾步,站在大皇子身側,與其一同迎接吊唁的賓客。】
接下來,每人都要上前與他們對話。
丹恒沒有經曆過生離死彆,一時不知道如何勸阻。
他想了想,按下存檔。
星提議道“我們找外援吧。”
兩人當即離開智庫,來到車廂。
他們來到瓦爾特麵前,說明來意後,長者神色鄭重地接過超距離遙感。
瓦爾特打出“節哀”二字。
星張了張嘴,正要阻攔,對方已經發出了消息。
【你十族沒了。】
三人“……”
瓦爾特又試了幾次,始終沒能通過這個劇情點。
三人找上姬子。
姬子眼含笑意,隨口揶揄了瓦爾特一句,接著開始打字。
【你母星成礦了。】
四人“……”
恰逢晚飯時間,三月七來了。
她見四人圍著超距離遙感,很是好奇。
得知這款遊戲讓四人節節敗退,三月七雙手叉腰,自信十足地揚起下巴。
“看來還是得本姑娘出馬啊——”
十分鐘後,三月七在打出無數次死亡結局後……
終於獲得了殉葬的資格。
“怎麼感覺呼吸都是一種錯啊?”三月七很是抓狂,“這個遊戲根本就沒有設立happy&nbp;ending吧?!”
星故作深沉,用一種過來人的語氣,說
“殉葬已經是很好的結局了。”
三月七不服。
“不行,一定能打出更好的結局——”
接下來的時間裡,三人和這款遊戲杠上了。
直到抵達新的星球,他們始終沒能活著離開那場葬禮。
三月七對此頗為怨念。
當三人一同迎著春日暖陽,眺望遠處巍峨的圓形堡壘時,三月七瞬間把遊戲忘了個乾淨。
她一手拿相機,一手拉著星,悶頭朝前跑。
丹恒落在後麵。
他無奈歎氣,從口袋中掏出巴掌大的手帳本,四處張望一番,視線落在兩位原住民身上。
她們一看就是學生。
丹恒上前。
“打擾一下——”
他以遊客的身份,詢問當地景點和特色美食。
灰發少女柔聲介紹了幾處景點。
說著說著,聊起了曆史故事。
她提到了仙舟羅浮的「神策」將軍。
丹恒心下了然。
原來景元來過這裡。
灰發少女餘光瞥見友人神色越發不耐,立馬加快語速。
丹恒也適時收起筆,向兩人道謝。
他快步跑向同伴所在的方向。
距離拉近,丹恒看清眼前這一幕,恨不得與兩人劃清界限。
星大半個身子塞進了垃圾桶。
三月七額角青筋直跳,死死環住星的腰,試圖將同伴拉出來。
她餘光瞥見丹恒,艱難道“丹恒,快來、幫忙——”
丹恒抬頭望天。
“你認錯人了,我是應星。”
三月七斷斷續續道“好,應星,快——”
丹恒憋著笑,一邊朝兩人走了幾步,一邊又頂替了羨魚的名字。
三月七“……好,羨魚,你快來啊!”
有了丹恒的加入,星不得不離開垃圾桶。
她撫摸著垃圾桶,語氣滿是遺憾。
“三月,能幫我拍一張合影嗎?”
三月七舉起相機。
“好好好。”
隻要彆翻垃圾桶,一切都好說。
拍完合影,丹恒拿出手賬,向兩人展示日程規劃。
時間還早,他們可以先去博物館,了解星球的曆史。
吃過午飯,前往此地標誌性建築拍照打卡。
用過晚飯,他們可以前往賽場觀看拳賽。
兩人舉雙手通過計劃。
來到博物館,丹恒看到了熟悉的身影——景元。
那是一張舊照片。
對方與一個紅發男人站在一起,一同看向遠處正在修建的圖書館。
博物館的工作人員來到同伴身側,輕聲介紹這張照片的來曆。
丹恒仔細打量紅發男人。
眼尾帶著細紋。
是短生種。
丹恒放棄了拍照的念頭。
他發出了這顆星球的定位,半開玩笑地問。
【擊雲吃飯時報將軍的名字,可以打折嗎?】
【景元哈哈哈當然可以】
景元順勢讓丹恒打聽友人後代的消息。
過了一會兒,他得知舊友的後人成了當地鼎鼎有名的拳擊運動員。
景元心中很是感慨。
他放下玉兆,瞥見羨魚,臉上收了笑。
羨魚以「魁首」的身份,帶著一幫子帝弓信徒,四處釣魚。
萬萬沒想到,還真被他釣著了。
開口就是“您難道真的甘心吃一輩子軟飯?您難道不想奪回您的一切嗎?您可是那位的血脈啊——”
如景元所想,敵人將羨魚當成了「仙舟之父」的血脈。
這群人還查出了一件事。
羨魚是被現任元帥直係下屬開除的。
他根本不是自願離職。
這件事,直接成了羨魚與現任元帥不和的鐵證。
獵物上套,羨魚借著景元的名頭,找上天舶司和丹鼎司,又送出幾張符紙,隨後說出地點,吩咐景元在指定時間接應他們。
景元語氣幽幽
“好可憐的貓啊。”
這是被套出來多少東西啊?
“有什麼可憐的?”羨魚不以為意,“他什麼都不需要做,就能達成他的目的。”
“這樣一看,我才是吃虧的一方。”
景元連連點頭。
羨魚嘛,沒賺到就是虧了。
景元饒有興致地問“師公,你在「藥王秘傳」的代號是?”
羨魚沒說話,盯著虛空出神,片刻後,他突然改了主意。
“我出去幾天。”
“如果在計劃開始前,我還沒有回來……”
景元試探著接話“按照原計劃進行?繼續釣魚、”
“不。”羨魚搖頭,平靜地說,“就地處死。”
他匆匆告彆景元。
出了將軍府,紅發少年出現在他身後,語氣沮喪極了
“摯友,我沒有找到祂。”
“沒關係。”
羨魚對此早有預料。
他凝視虛空,在模組頁麵不斷翻找。
良久後,羨魚露出微笑。
“找到了。”
“祂在……”
“沒有「高維入侵者」的世界。”
……
……
另一邊,沒有「高維入侵者」的世界。
車廂內,帕姆來回踱步。
祂不斷望向緊閉的房門。
不知過了多久,門開了。
帕姆三步並作兩步,跌跌撞撞來到床前。
祂聽見對方問
“帕姆,我手上的那把刀呢?”
帕姆眼睛一眨不眨地盯著對方。
半晌後,祂說“我們找到你時,你手上……沒有刀啊。”
那雙金眸如同被風吹滅的燭火,瞬間失去了光亮。
等了很久,帕姆聽見對方用輕不可聞的語調,問
“他的徽章呢?”
帕姆也跟著放輕聲音。
“……誰的?”
“……埃裡克的。”
“……”
“……”
“怎麼了?帕姆?”
“……埃裡克,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