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當顧天峰看到排行第三位化名為“青怡”的顧清怡時,更是眼神不可抑製的微微一顫,
城主府一處密庫被盜,他豈會不知,多半是顧清怡所為,借助那些至寶,在加上江塵星主境傀儡的幫助,能夠得到八萬戰力點,排行第三,也不為過。
隻是,他現在已經騎虎難下,如果“青怡”的身份被認出,恐怕他這位星隕聖城之主,不光有徇私舞弊之嫌,更將成為諸天最大的恥辱和笑話。
他麵色沉寂到極致,因為憤怒,身軀都在微微發抖。
光幕影像並未停止。
畫麵再次快進切換,一處山穀中,
三頭形如巨蜥,氣息同樣達到天君初期的天毒獸,正圍著一株散發著異香的靈草低聲嘶吼,互相戒備。
它們顯然發現了闖入者,凶戾目光瞬間鎖定了出現在穀口的江塵,低沉的咆哮剛剛響起,那尊漆黑如魔神般的傀儡,再次撕裂空間,降臨在江塵身前!
隻是簡單地抬起了雙臂,刹那間雷浪穿湧,近乎沸騰,讓這片山穀都搖動起來,
“吼——!”
三頭天毒獸發出驚恐暴怒的嘶吼,在雷海中奮力掙紮,然而江塵已然殺至,魔劍揮動,快速將三頭凶獸收割。
又是三道代表著戰力點的光芒飛向江塵。
畫麵繼續跳轉:
一處地穴,天君境熔岩魔蟒被傀儡一拳轟入地脈深處...某處山峰頂端,一頭雪白的怪獅,被傀儡強勢鎮壓...
每一次出現,每一次出手,都是絕對碾壓!幾乎是毫無懸念的秒殺,如同割草般輕易屠戮!
而江塵所做的,僅僅是在凶獸瀕死或失去反抗能力時,揮出一道劍光,戰力點便自動彙入他的身份玉牌當中。
效率高得令人發指,他的表情始終從容不迫,在光幕的映照下,平靜得近乎漠然,仿佛眼前這血腥高效的收割,不過是再尋常不過的日常。
整個星輝神宮大殿,陷入了一片死一樣的沉寂。
玄葬神的表情愈發陰沉,他死死盯著光幕上那尊漆黑傀儡,看著它一次次以絕對力量碾碎天君凶獸,再看著那個天靈境螻蟻一次次從容不迫地完成收割...
他感覺自己這位來自中央星域,肩負監察之責的玄家長老,尊嚴、權威正在被這畫麵反複踐踏。
楚天狐那雙眼眸眯成一條縫隙,瞳孔深處寒光隱現!
原來如此!原來這個該死的凡間螻蟻,竟攀上了如此高枝!蘇玄璃竟將一尊擁有星主境戰力的傀儡賜予了他!
難怪他能在那等絕殺令下逃生!難怪他敢堂而皇之地參加盛典,甚至...還爬到了如此高度!
“嗬...嗬嗬...”
一聲突兀至極、帶著嘲諷和冰冷笑意的聲音,驟然打破了大殿中的沉默。
楚天狐緩緩從座位上再次站起,他臉上那種溫和笑意早已不見,取而代之的是一種混合著恍然大悟和一抹不易察覺的陰冷快意,
“原來如此!本尊終於明白了!”
他聲音中充滿了毫不掩飾,近乎尖刻的奚落:
“難怪!難怪蘇宮主如此‘慧眼如炬’,如此‘不拘一格’,如此‘胸有成竹’!原來是早已賜予了此子如此...驚天動地的‘護道之物’啊!”
“哈哈哈!好大的手筆!好深的算計!蘇宮主,您為了捧起這位‘副宮主’,當真是煞費苦心!連這等足以作為一方大教鎮教底蘊的星主級傀儡都舍得賜下!
讓他一個天靈境的小輩,持此等逆天之物,在這最高不過天君境的預賽戰場中,肆意屠戮凶獸,收割戰力點...當真是所向披靡,無往不利啊!”
他刻意拖長了“副宮主”三個字的音調,其中的諷刺意味濃得化不開,目光掃過臉色鐵青的玄葬神和那些表情變得極其精彩的界皇們:
“玄長老,諸位道友,現在...你們可都看清楚了?這十萬戰力點,是如何得來的?這所謂的‘驚世之才’,又是何等‘驚世’?
靠著一尊星主傀儡在預賽戰場耀武揚威,這‘才’...還真是驚天地泣鬼神啊!哈哈哈!”
刺耳的笑聲在大殿中回蕩,語氣中的鄙夷,和對江塵成就的踐踏毫不留情,那些先前還因江塵的排名而震驚、因蘇玄璃的淡然而驚疑的界皇們,
此刻臉上紛紛露出了“原來如此”的恍然,隨即被濃濃的鄙夷和不屑所取代。
“哼!靠外物堆砌的廢物!也配稱天驕?”
“星主傀儡...寒月宮倒是真舍得下血本!”
“投機取巧,褻瀆盛典!這成績,如何能作數?”
“玄長老!此事必須嚴懲!否則盛典公正何在?我等門下弟子拚死搏殺的意義何在?”
質疑和討伐的聲浪再次洶湧而起,比之前更加猛烈,更加理直氣壯!所有的矛頭,都指向了蘇玄璃和那個依靠“作弊”奪取戰區第二的江塵!
玄葬神的臉色陰沉得能滴出水來,看著光幕上那尊凶威滔天的天煞傀儡,又看看被不斷指責的蘇玄璃,眼中最後一絲對這位新晉客卿長老的期許和重視,徹底化為失望和慍怒。
熾神域主道淩虛此刻雖未表態,但神情已經已然表明一切,他作為東道主之一,絕對不會對江塵的作弊行為有所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