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也是曆代寒月宮主,才能覺醒的圖騰之力——太陰冰龍!這道圖騰可以獨立於自身覺醒的圖騰之外。”
太陰冰龍!
難怪!
難怪她的冰寒之力如此純粹、如此霸道,甚至隱隱淩駕於霜天玄脈之上!
根本不是什麼玄脈的極致,而是太古冰係龍族的圖騰之力!
蘇玄璃,竟是身負三道圖騰的逆天存在,這才是她能初入界皇,便能硬撼道淩虛十萬年積累的真正底牌!是足以令諸天震怖的禁忌力量!
巨大震撼之後,是如同狂潮般洶湧而來的渴望!
第三圖騰!
若能擁有...那將是何等光景?
祖龍圖騰雖強,卻見光即死,鏡妖圖騰擁有幻象之力,若再添一道足以正麵碾壓一切的太陰冰龍圖騰...
十日後的盛典正賽,那些各大上位星域,豪門巨閥的曠世天驕,那可能出現,足以鎮壓諸天的恐怖對手...
他將真正擁有與他們爭鋒、甚至戰勝他們的資本!不必時時刻刻擔憂暴露祖龍之秘,引來滅頂之災!
“以你現在的戰力...縱有鏡妖圖騰,若想在彙聚諸天萬域最頂尖妖孽的盛典正賽之中,戰勝煌宸煜,幾乎沒有可能!”
蘇玄璃的並沒有顧忌江塵的尊嚴:
“你戰勝紫天都,已傾儘全力,甚至暴露了部分底牌,但紫天都這等層次的天驕,在此屆盛典之中,不過堪堪躋身一流之末!
真正的巔峰天驕,那九位新晉的年輕霸主...幾乎都覺醒了地階圖騰,他們的實力,遠超你的想象!”
“第三道圖騰之力是你唯一的機會!是你在這十日之內,唯一可能在盛典正賽中與那些天驕爭鋒的籌碼!
你彆說能戰勝煌宸煜,就是走到他麵前的可能性,都微乎其微!”
江塵的臉色變得極其凝重。
蘇玄璃的話雖字字誅心,卻直指要害,他親身經曆過預賽戰場,
江塵看向蘇玄璃,眼中燃燒著對力量的渴望,躬身一禮,
“宮主所言,句句屬實!第三圖騰,是我唯一的機會!如果能幫我覺醒出第三圖騰!我願付出任何代價!”
“代價?”
她清冷的聲音在靜室中回蕩,
“自然有。而且,很大。”
江塵的心猛地一沉,但眼中的火焰並未熄滅,反而愈發熾烈:
“但說無妨!隻要不違背我心中道義,不讓我行背信棄義、屠戮無辜之事,彆說一個要求,便是十個、百個,江塵也絕不推辭!”
他現在心中隻有一個念頭:力量!不惜一切代價換取力量!
百年之內踏入天尊境,才能解決自身血脈中的問題,還有那些沉眠的親人,還有暮雲宗破碎的山門,
這一切的一切,逼迫著江塵前行!
蘇玄璃靜靜地注視著他,冰眸深處,似乎有極其細微的波瀾在湧動,
“要求,隻有一個,用你的餘生,守護寒月宮!成為...下一任的寒月宮主!”
“什麼?!”
江塵如遭雷擊,整個人瞬間僵在原地,他瞳孔驟然放大,難以置信地看著眼前清冷絕世的女子,仿佛第一次認識她。
這要求,完全超出了他所有的預料!不是索取寶物,不是要求效忠,甚至不是讓他去完成某項危險的任務...
而是將整個寒月宮,這偌大至極,失而複得的道統基業,交托給他!?
江塵幾乎失聲道:
“你...你這是何意?寒月宮強者如雲,除了新近加入的星主境長老,還有那些萬年前的舊部,可以說強者輩出!
我江塵修為資曆都沒有,當一個掛名的副宮主都惹人非議了,豈能擔此重任!?”
這太荒謬了!太不合常理了!
蘇玄璃正值鼎盛,界皇之威震懾諸天,寒月宮在她手中蒸蒸日上,為何突然要傳位?而且還是傳給他這個加入不久、甚至身上還背著星隕聖城“駙馬”名頭的麻煩人物?
“不必驚訝,也無需緊張。”
她的聲音放得極低,帶著一種近乎疲憊的平靜,
“我...在答應成為玄家客卿之後,將會隨玄家之人,踏入一處名為‘葬星海’的太古遺跡。”
葬星海!
江塵心頭猛地一沉,
“那裡傳說是遠古葬神之所,歲月在其中亦扭曲混亂,縱能回歸...”
蘇玄璃的語速很慢,
“或許...是數千年,甚數萬年之後。”
“寒月宮,是我師門所托,是萬千弟子安身立命之所,它不能...在我離去後,淪為群狼環伺下的獵物,不能在我歸來時,隻剩斷壁殘垣!”
蘇玄璃目光重新聚焦在江塵臉上,
“而你...江塵,便是下一任宮主的最佳人選。”
“磐石道人,已將你的一切告知於我,飛升前,為護一方凡土生靈,你甘願燃儘生命本源,放棄踏入天門,也要逆斬妖族至尊!
明知是螳臂當車,卻依舊義無反顧!此等‘愚蠢’,此等‘不識時務’,豈是尋常修士所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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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暮雲宗山門被毀,生靈塗炭,此仇此恨,足以讓任何理智之人望而卻步。你本可隱忍,本可待他日功成再圖複仇。
然而你的選擇,卻是明知盛典中殺機四伏,也要奮不顧身的去討一個渺茫的公道!此等‘不智’,此等‘匹夫之勇’,又豈是梟雄之姿?”
蘇玄璃的唇角,似乎勾起一絲極淡、極冷的弧度,帶著一絲自嘲,也帶著一絲深深的認同:
“這些事...樁樁件件,都寫滿了‘愚蠢’二字!都違背了修士趨利避害、明哲保身的鐵律!這些事...不像是一個‘好修士’所為!
更像是一個...為心中執念、為所信之道,不惜粉身碎骨的...愚者、莽夫!”
江塵沉默了,
是啊,不像修道之人。真正的修道者,追求的是長生久視,是無上大道,是超脫凡俗。誰會為了螻蟻般的凡人燃儘生命?
誰會為了一個破滅宗門,賭上自己的前程甚至性命,去挑戰那些龐然大物?
他嘴角泛起一絲苦澀的笑意,帶著坦然,也帶著無奈:
“或許……宮主說得對,我這一生,注定做不了一個純粹的、‘好’修士。”
他之所以如此拚命修煉,所求的從來不是什麼無敵天下,踏足巔峰,
以前是為師尊複仇,現在...是為了讓爺爺醒來,為了那些被封禁的親人朋友不再沉眠,為了...讓該死的人,付出代價!
“或許...”
蘇玄璃眸光如同寒冰初融,漾開一絲極淡的暖意,
“這就是我選擇相信你的原因吧。”
她的目光穿透了江塵的瞳孔,仿佛要看進他靈魂的最深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