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雨墨還要強!?”
白玉伽麵露驚容。在她看來,雨墨已經是需要仰望的恐怖存在,一個比雨墨還強的妖族強者送來請柬,這分明就是一場鴻門宴!
“夫君,萬萬不能去!這其中必然有詐,說不準就是什麼針對你的陰謀!”
江塵眉頭微蹙,沉吟道:
“若是不去,反倒顯得我們心虛,更給了他們發難的理由,那個連雲親自下界,點名邀我,所圖必然不小,我猜測,多半與萬龍巢的下落有關。而且…”
他頓了頓,看向白玉伽:
“我也正想借此機會,通過妖界通道,返回天界。”
“你…你要走了?”
白玉伽嬌軀一顫,美眸中瞬間盈滿了不舍與哀愁,二人剛剛重逢,雖然早知道會有離彆的一天,卻沒想到來會如此之快。
江塵沉重地點了點頭,從神光宇口中知道了黃金家族的信息,他心中始終壓著一塊巨石,充滿了焦慮與緊迫感。
無論是救出母親,還是尋找父親乾子陵的下落,他都必須要儘快返回天界,
每拖延一分,薑嵐可能就多一分危險,而且從獨孤天下和神光宇的描述中,父親乾子陵絕非無情無義之人,他當年離開薑嵐,定然有著難以言說的苦衷和不得已的理由。
看著江塵眼中那深藏的憂慮與堅定,白玉伽知道,自己留不住他。
她緩緩將臻首靠在江塵堅實的胸膛上,聽著那有力的心跳,聲音帶著一絲顫抖和決絕,用隻有兩人能聽到的聲音說道:
“夫君…給我…給我留下一個孩子吧…”
江塵聞言,身體微微一僵,隨即化為無聲歎息。
他明白白玉伽的心意,她是想用血脈的羈絆,來維係彼此之間的聯係,也是想為九域,為他們共同的未來,留下一份希望。
隻是從古至今,越是強大的血脈,孕育子嗣就越是困難,這幾乎是一種天地規則。
他沒有再多言,隻是伸手,將懷中溫軟的嬌軀摟得更緊。
夜色漸深,寢宮之內,紅燭搖曳,被翻紅浪。
壓抑的淺唱低吟與粗重喘息交織在一起,兩個靈魂與身體在這一刻毫無保留地交融,訴說著離彆前的不舍與深沉愛戀,將所有情感都融入了這最後的溫存之中。
半月之後,天都城樓。
玄舟已然準備就緒,懸浮在半空之中。
城樓之上,白玉伽一身鳳袍,美眸含淚,癡癡地望著那道身影,依依不舍。
在她身後,是黑山、夜王、林破敵等一眾九域高層,同樣來此相送,
就在這時,一個器宇不凡的男子快步走來。
他眸生重瞳,氣息淩厲,正是數百年未見的玄昭,
如今的玄昭,早已不是當初那個略顯青澀的少年,他氣質沉穩,目光銳利,修為也達到了神遊境後期,更是接任了太玄劍宗的掌門之位,在九域名聲鵲起。
他來到江塵麵前,神情帶著急切與期盼,恭敬行禮後問道:
“小師叔,我師父…她在天界,還好嗎?”
江塵看著玄昭,眼前仿佛又浮現出那道清冷如仙、卻與他有著最深羈絆的倩影——林曦月。
他沉默片刻,最終化作一聲輕歎:
“天界浩瀚無邊,界域無數…我飛升之後,並未再見到她…或許,即便再見…她也不記得我了吧。”
他的聲音低沉,帶著一絲痛楚,可以說是林曦月成就了現在的他,無論是兩人的因果糾葛,還是陰差陽錯的一夜夫妻之情,
在他心中,林曦月始終占據著一個極其特殊的位置。
隻是…她飛升的乃是忘塵界,修行的便是忘卻塵緣過往的道法,或許,自己這個與她有過最深糾纏的人,會是她最先、也最徹底忘記的那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