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天後。
1989年5月7日清晨。
蘇聯總理攜遠東主力終於抵達了莫斯科附近,並停留在了茹科夫斯基地區。
但此刻的莫斯科城,早已變得滿目瘡痍,偌大的城市變成廢墟,一片空蕩蕩的。
至於中國人,早已消失得乾乾淨淨。
一支完全聽從總理指揮的精英部隊護送著總理的車隊跨越莫斯科河,踩著中國部隊搭建的臨時浮橋,從市區東南方向進入到了‘鮑裡斯’路。
看著街道上被踩爛的厄普西隆旗幟,以及整個莫斯科被重新塗成赤色,插在紅牆每一處的蘇聯國旗,總理心情複雜。
偽裝成厄普西隆軍的蘇聯軍隊曾經占領了中國上海。
而不屑於偽裝的中國軍隊卻攻入莫斯科並驅逐了所有的厄普西隆軍。
這真是令人……
在車隊的附近,是被中國人好心修繕好的‘鮑裡斯’紀念銅像,車隊在‘鮑裡斯’紀念銅像附近緩緩停下,此時向東望去,剛好可以透過紅牆入口看見裡麵的大半個紅場。
最令總理感到驚訝的是,在紅場內部等一眾最能代表蘇聯文化和曆史的建築,同樣被中國人修繕了一遍,變得光彩逼人。
聖母領報大教堂、聖母升天大教堂、克裡姆林宮參議院、克裡姆林宮軍械庫,乃至沙皇大鐘都完好無損地保存在那裡。
視線越過紅場東側的紅牆,則剛好可以看見那屹立在閱兵公路上的聖巴西爾大教堂,以及那座靜穆地,似乎從未被戰火所波及過的……列寧墓。
除了化為廢墟的克裡姆林宮,這裡的一切似乎都沒有變化,就連那兩處惡靈巢都已被完全填埋。
“總理……”
看著紅場內集結的,軍容整齊,似乎已經變得截然不同的黑色警衛師團,佐菲亞麵露憂慮。
這些黑色部隊似乎並沒有出來迎接自己總理的意思。
“他們不會對自己的總理開火的,放心,進去吧。”
總理的聲音讓佐菲亞莫名安心了下來,車隊向東轉向,開始駛入紅場內部。
在駛離‘鮑裡斯’銅像的時候,總理下意識地抬頭望了一眼,銅像上那熟悉的麵容讓總理似乎有些恍惚,隻能說中國人的雕塑師真是堪透了這家夥的神韻,讓總理仿佛又回到了1982年在紐約初次也是最後一次指揮鮑裡斯執行任務的時刻。
一聲宛若天雷霹靂的聲音忽然響起,磁暴電束貫徹雲層,刺入到了莫斯科天空之中。
“警戒!”
護衛總理車隊的部隊頃刻間警戒了起來,警惕地看向前方。
不隻是總理的護衛隊,廣場上肅穆的黑色警衛部隊也下意識抬起頭看向天空。
那是一艘極具壓迫感的超巨型直升機,看起來就像一艘安裝著螺旋槳的巨無霸在清晨的流雲中徜徉,它在紅場的天空上輕輕‘抖了抖’身子,無數電磁風暴就連同跳躍了下來,形成了一片燃燒在空中的磁流輻射場。
在它身上,赤紅色的錘鐮標識仿佛與生俱來般印在了這頭巨獸的身上,這台堪比伊利卡拉空中要塞的‘巨無霸’直升機,總算是調整好了姿態,屹立在克裡姆林宮廢墟的上空,朝著總理車隊的方向,將鯊魚首般的機首緩緩下壓。
這是獨屬於它的‘鞠躬’。
“佩龍旗艦?機翼修好了?”佐菲亞的聲音充滿驚訝。
隨著佩龍旗艦的空中就位,百夫長攻城機甲行走時所發出的巨大震顫聲同樣回蕩在寂靜的莫斯科。
‘蘇維埃’號百夫長攻城機甲,同樣邁著沉重的步伐,從紅場西北方向走來,最後在磁能坦克群裡緩緩止步,三根粗壯的機械腿同樣下壓,就這麼砰的一聲,朝著車隊的方向‘跪坐’在了那裡。
情報部出身的佐菲亞立刻就認出來了‘蘇維埃’號百夫長攻城機甲那新換的機械腿究竟來自哪裡。
——中國機械工程部隊103號戰爭工廠製造。
一行漢字穩穩地熨貼在‘蘇維埃’號百夫長攻城機甲的新機械腿上,在這行字的上方,有並不顯眼的中國國旗和蘇聯國旗像是卡通貼畫一樣被貼在了‘蘇維埃’百夫長攻城機甲的地盤上,顯然是不知道哪個小戰士偷偷手繪上去的。
總理從車上下來,看著眼前整齊排列,用另一種方式向他表達忠誠的黑色警衛師團。
黑色指揮官走出軍隊的包圍,孤身徑直向蘇聯總理走去,最後在總理麵前止步。
他向前一步,敬禮。
“黑色警衛師指揮官,向您報道!莫斯科餘下的紅軍部隊就在這裡了,請您檢閱!”
看著這還算感人的一幕,蘇聯總理不知道忽然想到了什麼,連連擺手。
“今天不搞閱兵,抓緊在莫斯科布置好解除心靈控製的裝置,建造足夠的戰地情報局準備神經毒素注射,我一會讓主力軍進城。”
…
下午。
西北集群越過烏拉爾河,徹底離開了蘇俄國境,進入哈薩克斯坦走廊。
數千輛坦克和各類裝甲運輸車,以及十餘座機動建設車在這片遼闊的外西北大地奔馳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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