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早起,朱慎錐和往日一樣練武,正練的興起的時候,周安民也起來出門了。
見到朱慎錐正在院中打拳,他也沒打攪朱慎錐,隻是站在一旁靜靜看著。過了好一會兒,等朱慎錐一趟拳打完,周安民這才讚了一句。
“小弟的武藝可是越來越精湛了,愚兄可是自愧不如呀。”
“嗬嗬,姐夫您說笑了,我這個莊稼把式就是隨便練練,哪能比得上姐夫您呀。”接過周安民遞來的汗巾,朱慎錐擦拭著汗笑著說道。
周安民自然是知道朱慎錐故意和自己開玩笑呢,當即哈哈大笑起來,還伸手衝他點了兩下,示意伱小子外人麵前說說也就罷了,自己姐夫還假客氣?
擦了汗,聊了兩句,朱慎錐道了聲歉,就先回屋更衣去了。等更完衣兩人來到堂屋用早餐,和平日一樣嫂嫂張氏已經準備好了早餐,今天的早餐是麵條,淋了香油,看著食指大動。
張氏和侄女巧兒直接去她們屋裡用早飯,這邊就留給了他們兩人。
坐下後,周安民也不客氣,直接拿起筷子就大口吃了起來,一口麵下去,他忍不住讚了一聲,張氏的手藝的確不錯,這麵做的不僅有勁道,口味更是好。
男人吃飯快的很,三下五除二,兩大碗麵就吃了一乾二淨,就連湯也全給喝了。
放下碗筷,周安民抬手抹了抹嘴,讚了聲吃的實在是舒服。
“姐夫,昨天忘了問您,這一次能在平陽呆幾日?”
“呆不了幾日,算時間明日就要回去了。”
“明日……。”朱慎錐想了想對周安民道:“這樣吧姐夫,如果來得及話,您就明日正常走,如來不及,還麻煩您多呆一日如何?”
“怎麼?”周安民疑惑地問。
“嗬嗬,彆緊張,好事。”朱慎錐笑笑,接著道:“具體什麼事還請讓我賣個關子,等會我先出去一趟,回來後再同您說。”
“你小子,還和我賣關子?老實說,打什麼主意呢?”
“哈哈哈,這可不能提前說,要提前說了就不靈了。”朱慎錐衝周安民擠眉弄眼笑道,見他這幅怪模樣,周安民還以為朱慎錐和少年心情,再聯想到自己的妻子也就是朱慎錐的姐姐,或許他是打算讓自己帶點什麼東西回去給姐姐。
想到這,周安民也笑了起來,他覺得自己猜的沒錯,既然朱慎錐現在不說,那就配合他裝不知道吧,反正用不了多久就清楚了。
用了早飯歇息了片刻,周安民和朱慎錐就離開了家。
周安民是來公乾的,公函昨天就已經送到了,不過他既然來了總得辦些其他事,而且作為錦衣衛,他也要去平陽城錦衣衛的駐地這邊走一趟。
朱慎錐去辦自己的事,兩人在前麵的街口分道揚鑣。
分手後,周安民徑直就去了在平陽的錦衣衛駐地,到了那邊掏出牙牌登記完,找到認識的同僚說了些話兒,又打聽了一些近期的情況,還順便詢問了是否有什麼消息要傳遞到平順的,等他回去時候正好捎回去。
在駐地呆到下午時分,周安民這才告辭離開。出了駐地,他在回去的路上逛了逛,順便又買了些給東西,一些是給朱慎錐和張氏還有巧兒的,還有些是準備帶回平順的,難得出來一趟,總要給老婆孩子帶點禮物吧。
等回到小院,朱慎錐卻還沒回來,周安民也不在意,他把帶給他們的東西交給了張氏,隨後就先去自己臨時住的屋歇息了。
歇了小半個時辰,眼看著天馬上就要漸黑了,突然聽到院裡傳來動靜,應該是朱慎錐回來了。
“姐夫!”正當周安民準備出門,朱慎錐卻先一步推門進來,進門和他打了一聲招呼,隨後笑眯眯地招呼周安民進裡麵說話。
到了裡麵,徑直上了炕,朱慎錐二話不說就把一個包袱往周安民麵前一擺。
周安民看了一愣,他這才注意到朱慎錐進來的時候手裡提著個包袱,這個包袱鼓鼓囊囊裡麵不知道裝了些什麼,現在直接擺在自己麵前,讓他詫異莫名。
“這是什麼?”
“您自己打開看不就知道了?”朱慎錐笑到。
周安民哭笑不得搖頭,他聯想到今天早上朱慎錐說的那話,估計包袱裡是給朱秀兒和孩子買的什麼東西吧?心裡這樣想著,一提之下感覺很沉,不過也沒多在意,等到他打開包袱看見裡麵的東西時,剛還笑眯眯的周安民頓時就愣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