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玉體橫陳在自己身邊,漆黑的長發如瀑布一般灑落在肩頭,這分明就是一個女子,而且是一個很年輕的女子,容貌如何朱慎錐一時間卻沒看清,一來她的長發披著,遮掩了大半個臉。二來蒙古包裡光線昏暗,朱慎錐又是宿醉剛醒,眼神不怎麼好使。
“你……你……你是誰?”朱慎錐怎麼都想不起來這個女子怎麼出現在自己身邊的,而且又是怎麼和自己睡到一起的。
隨著朱慎錐的醒來,這女子也醒了,她懶洋洋的睜開眼睛,當見到朱慎錐正呆呆地看著自己,衝著他突然燦爛地笑了起來。
“伱醒啦?”女子用蒙語說道。
“我醒了,你是誰?”
“我是塔娜,怎麼?你不記得我了?”這個叫塔娜的女子很漂亮,眉目中英氣勃勃,尤其是那一雙眼睛格外明亮,仿佛天上的星星一般在黑暗中閃著晶瑩,她俏皮地衝著朱慎錐笑問。
“我……我……我怎麼和你睡在一起的?我們沒有乾什麼吧?”朱慎錐的腦袋都是蒙的,醉酒之後的記憶怎麼都想不起來了,就連這個塔娜究竟是什麼人他也記不得了。
“就這樣睡在一起了呀,至於做什麼?你說一個男人和一個女人這樣又能做些什麼呢?”塔娜笑著反問道,見朱慎錐目瞪口呆,她突然如銀鈴一般笑了起來,接著塔娜張開雙臂,直接就摟住了朱慎錐的脖頸,隨後狠狠地熱烈吻了上來。
朱慎錐根本就沒來得及反應,嘴唇就感覺到了無比炙熱,還有一股沁人心扉的少女芬芳。尤其是塔娜不掛絲縷滾燙的身軀又緊貼著自己,讓朱慎錐大腦一片空白。
不等朱慎錐回過神,熱吻了自己的塔娜就主動鬆開了他,塔娜大大方方地從被窩裡鑽了出來,她蹲在朱慎錐麵前,笑盈盈地打量著他,接著嘻嘻一笑說:“想不起來就好好想,我的男人!你很不錯,昨晚我很滿意,嘻嘻……。”
接著,在朱慎錐目瞪口呆之下,塔娜穿上了衣裳,隨後自顧自地就走出了蒙古包,把朱慎錐獨自一人留在了裡麵。
這一切把朱慎錐徹底搞蒙了,他愣了好一會兒才回過神,蒙古包裡早就沒了塔娜的身影,但她離去前銀鈴般的笑聲似乎還在回蕩,身邊也殘留著她的溫暖和氣息,仿佛剛才一切都沒發生過一般,卻又是那麼真實。
“老子這……這是被女人給睡了?”終於,朱慎錐的思維回到了現實,腦海裡浮現的第一個念頭就是這個。
他怎麼都沒想到,自己來到這個世界,第一個女人不是他一直心裡牽掛著的張氏,也不是即將要成為自己妻子的徐靜秋,而是一個自己都不認識,腦海裡沒有絲毫印象的蒙古女人。
這個叫塔娜的女人究竟是怎麼鑽進自己被窩的,又是怎麼和自己過了這一夜的,而且昨天晚上他們又究竟做了什麼?朱慎錐沒有絲毫印象,可事實卻告訴他,這一切是真的,是實實在在發生過的,身邊遺留的痕跡,還有塔娜走之前的那句話,讓朱慎錐徹底無語。
揭開了被子往裡看了一眼,朱慎錐的臉紅一陣青一陣,他不是什麼聖人,更不是衛道士。對於有著超越這個時代幾百年的思想的他來說,和一個女人睡一覺根本不算什麼,彆說他原本所在的時代了,就連阿Q也不一直念念不忘吳媽麼?
可主動睡和被動睡根本是兩回事,朱慎錐可是男人啊!一個大男人稀裡糊塗被一個女人給睡了,而且醒後女人還對自己說了那一番話,這讓朱慎錐情以何堪?
失節事小,麵子為大!這要傳出去,他哪裡有臉見人?
臉上陰晴不定,朱慎錐冷靜下來後連忙穿上衣褲,接著就走出了蒙古包。到了外麵,見外麵的天剛剛亮,整個部落的營地大部分還安靜著,隻有少數幾個起的早的蒙古人剛開始忙碌。
而且這些蒙古人離著自己所在的蒙古包位置比較遠,他們也沒注意到朱慎錐這邊。至於馬世州等人,他們的蒙古包離這也有些距離,也沒見他們的身影,應該是還沒起來呢。
見到這,朱慎錐心裡頓時鬆了一口氣,虧得馬世州他們不知道剛才的事,要不然自己的臉麵何在?
正慶幸著呢,突然一旁傳來一個聲音。
“主子,您起了?”
身軀頓時一震,朱慎錐扭頭望去,一眼就看見在蒙古包左側的王海。
“你怎麼在這?”
“奴才一直在呀,昨日晚上就在這守著主子呢。”王海不明白朱慎錐為什麼這麼問,他實話實說道。
朱慎錐一口老血差一點噴出來,王海昨天晚上就在這守著了?這不等於自己昨晚和那女人乾了什麼,剛才那女人離開王海全看在眼裡,也全聽在耳朵裡?
剛才朱慎錐還暗暗慶幸沒人知道這事呢,現實突然就給了自己一耳光。看著王海茫然的模樣,朱慎錐也不知道說什麼好了。
“王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