菲利普二世想不明白,便派一名得力之人,去潰敗回來的軍隊中調查情況。
又過了兩日,他才得知克萊蒙大敗的真正原因。
“戰場上出現了至少五萬大明雇傭軍?並且還有射程是原來兩三倍的神秘投石器?”
“五萬大明軍隊,路易二世怎麼可能雇用得起?”
“難不成他向那些大明軍隊許了什麼彆的好處?”
隱約間,菲利普二世覺得法蘭西接下來所要麵臨的風暴,可能比他之前預估的更恐怖。而法蘭西接下來的局麵,也可能比他預估的更加壞···
···
臨近過年,大明京師這邊也收到了四位藩王及晉藩從海外發回來的電報。
這日朝會後,朱標專門將劉寬留下來,一起分享此事。
“十三弟他們協助那波旁大公在一座叫克萊蒙的城池下,取得了對法蘭西主和派軍隊的大捷——這是他們發回來的電報,裡麵有此戰較為詳細的敘述,妹婿看看吧。”
說完,朱標讓太監將電報遞給劉寬。
劉寬對代王等人在歐洲的發展確實頗感興趣,當即津津有味兒地看了起來。
待看完後,他笑著道:“代王殿下雖然上學時頑劣了點,但對建藩之事倒是挺上心的。這先挑起法蘭西全麵內戰,再滅法蘭西王室統治,最後據地建藩的三步走策略,還算是靠譜。”
朱標道,“他們四個手底下多少有些謀略之才,能想出這一計不足為奇。我擔心的是,待十三弟正式建藩後,西夷會不會因統治者來自大明,又非信仰那天主的國家,群起而攻之?”
劉寬道:“如今歐洲教會勢力本就分裂成了兩方,對各國影響力也明顯下降。若代王建藩,即便不信仰天主,可隻要不像奧斯曼那樣大力宣傳儒家,應該不至於引起太多歐洲國家的敵意。”
“當然,這也隻是臣的推測,具體如何,估計還得等代王正式建藩後才能知曉。”
朱標點了點頭,沒在這個問題上多討論了。
他話語一轉,道:“距離過年也沒幾日了,今年父皇還是會回京師過年,待年後初三叫上眾人一起觀影。”
“妹婿那裡應該還有不少資源吧?最近可要為觀影宴會做準備了。”
劉寬:“陛下放心,臣已經在準備了。”
文隆二年的最後幾天一轉眼就過去,到了文隆三年的初三,劉寬如約帶著一大家子人來到了皇宮大善殿。
跟去年一樣,朱元璋等人早早在裡麵等著了。
徐達、湯和、李文忠也在,而讓劉寬意外的是,藍玉、沐英竟然也回京師了,同樣出現在這大善殿中。
待劉寬一家子向朱元璋、朱標、朱雄英等行禮後,又與徐達等人見禮。
等最後跟沐英見禮時,劉寬心中十分感慨。
曆史上,沐英原本就因為馬皇後在洪武十五年病逝而悲傷咳血,落下病根。
待洪武二十五年,與其不是親兄弟勝似親兄弟的朱標也突然病逝,沐英又一次遭到打擊,於兩個月後病逝於雲南任上。
那時,沐英才47歲,算是壯年而逝。
理性地看,沐英壯年而逝,除了連續兩次遭受親人早逝的打擊外,大概也有受雲南水土、氣候影響的緣故,說到底還是原曆史上大明醫學水平不夠,大明文臣、武將對身體健康不夠重視。
但在這一時空,馬皇後是洪武二十幾年才去世,且病了多年,不論是對朱元璋、朱標等,還是對沐英來講,都不算突然。
朱標更是好好活著。
再加上朱元璋、朱標也一再囑咐沐英注意身體,定期讓大夫給他體檢,又調養身體,故而如今沐英不僅活到了五十幾,而且看著精氣神也不錯。
當劉寬想起原曆史上沐英的人生時,沐英也回憶起十幾年前“仙橋”突現,他和藍玉陪著朱標一起在大橋上初見到劉寬時的情景。
因為在那後不久,他就開始鎮守雲南,雖然偶爾會回京師述職,但跟劉寬見麵的次數卻不多,相處的時間就更少了。
那時,他萬萬沒想到,與藍玉一起從“仙橋”上帶回的古怪青年,會給大明帶來如此巨大的改變。
回過神後,沐英不禁拍了拍劉寬的胸膛,笑道:“江寧侯,你可比前年相見時又胖了點。”
“哈哈,”劉寬尷尬一笑,道:“黔國公倒是沒什麼變化,老當益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