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來這兩個城市也會是自己投資的重中之重,購買一些物業也沒問題,雖然這些城市在漲幅上不如香港與內地,但至少自己是可以適當使用,一些小型產業,不需要考慮太多,有需求就買就行了,不是什麼小項目都需要考慮最佳回報的。
方先名道:“好的,我會讓林尤沺在美國關注這件事的。”
楊文東想了想又道:“說到美國,也讓林尤沺那邊關注一下美國的整體經濟狀況,還有就是盯著美國的一些大型公司股票,比如可口可樂、通用電氣還有一些大型汽車公司等等。”
在1973年第一次石油危機之前,石油差不多34美元一桶,第一次石油危機結束後,價格基本上就維持在12美元左右,終端的汽油柴油價格也自然翻了三四倍。
而這一次石油危機,石油價格會從12美元左右漲到30美元,相比於6年前,差不多漲了十倍了。
油價低的時候物價也低,企業運營成本也低,所以美國企業與老百姓的日子都很好過;現在油價漲成這樣,那不管是美國企業還是老百姓,日子都非常難了;
接下來的幾年,美國通脹會非常嚴重,政府為了壓製通脹,隻能漲息,而漲息之後,美國股市必然暴跌,本身美國公司這段時間運營也不是很好
美國的很多大企業,在未來幾年都是處於股市最低點,甚至有些公司比如汽車巨頭克萊斯勒差一點就破產了;
這個時候,自己如果從黃金市場獲取巨額利潤,那就有一定的機會了,不說收購某個大型企業,至少可以大投資,比如可口可樂與通用電氣,未來十幾年的收益漲幅都是十幾倍的
或許比不上新興電子產業,但特點就是能夠容納大量資金,當資金數量足夠的時候,能夠翻兩三倍就已經算很不錯的成績了,這一點,不能跟小資金對比。
方先名答應道:“好的,楊生。”
他也早就知道老板的野心,當在香港與亞洲獲得巨大成績之後,老板的目標就是歐美了,隻有在歐美取得巨大成績,那自己集團,才能算得上是真正的國際化,也才有資格與那些歐美巨頭平起平坐。
“還有什麼事嗎?”楊文東又問道。
方先名道:“有一件小事,中華電力的股價最近又跌了,因為石油危機。”
“石油危機?中華電力的發電,用的是重油吧?”楊文東突然想了起來。
方先名道:“是的,重油也是石油提取出來的,石油價格暴漲,重油價格也是一樣,包括我們內部的長興航運,成本方麵也大漲了不少,不過長興航運的成本還能轉嫁給客戶,但中華電力的不行,至少很難隨意漲電價。”
“我倒是忘了這一點了,包玉岡要倒黴了。”楊文東笑了笑,道:“不過沒關係,石油價格應該不會一直這麼高的,這也是ZZ問題,等事情結束了,就好了;
中華電力早年與美孚一起投資的重油發電廠,現在木已成舟,也沒辦法了,讓包玉岡去頭疼吧,我們作為股東,不必乾涉。”
實際上,也正是因為中華電力與美孚一起合作,投資幾十億港元建重油發電廠,才使得公司資金虧損嚴重,讓包玉岡與自己有了有趁之機;
方先名接著道:“我明白,我們不乾涉投資公司的事情,但我聽說港燈也準備建重油發電廠,所以這方麵,楊生還得確定好。”
楊文東想了想道:“建重油發電廠,也是因為港府的環保要求,但未來油價的確不確定性太多了,看來還是應該改成優質煤發電,煤炭的價格穩定多了。”
煤炭這玩意,不跟美元綁定,且因為發展較早,各處在開發的煤層很多,所以價格很上漲;
不過乾淨的煤不多,但也是可以提前加工處理的。
“我也是這麼想的,燃油電廠現在已然不劃算了。”方先名道。
楊文東道:‘行,我知道了,我會與港燈的人協商一下的。’
當初的嘉道理家族選擇是沒問題的,那個時候石油價格3美元一桶,重油更便宜,很多輪船為了增加效率,都是不顧燃油成本加速的但現在麼,就完全是另外一回事了。
第二次石油危機之後,石油價格的確還會下跌,但也隻是跌到第一次石油危機之後,且仍然波動巨大,不穩定性太高了。
雖然他對此也不是很懂,但看前世內地這個用電狂魔,火電基本上還是煤炭,就能知道,長期來看,煤炭發電必然是成本最低的;
至於環保要求,也不是沒辦法,稍微投資一點環保成本即可;
且未來的煤炭,還是可以進口國內的,等山西通往秦皇島的鐵路開通後,山西的優質煤炭就可以運出來了。
甚至,以後自己還會在內地投資電廠,那也一樣會使用煤炭發電且如果有可能性,那自己也可以參與未來內地的發電廠設備技術研發.
時間很快就到了1978年12月24日;
一條震驚全球的消息,從香港北方傳來,內地十一屆三中全會正式公布:改革開放政策;
所謂改革開放,即是對內改革對外開放;
對內改革,是指放開經濟管控,讓私人經濟逐步活躍,提高老百姓的經濟水平;對外開放,則是吸引外資前往內地投資、增加國內企業對外出口的方便程度、引進海外技術與人才等等;
核心目的,就是改革經濟,讓整個中華民族的人們生活的更好。
當然,國內高層最開始的目標,其實就是讓老百姓有著普通東南亞國家的生活水平,但當這一頭雄獅被釋放自由之後,誰也想不到,其潛力會是多麼的巨大,大到讓未來的西大後悔無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