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駙馬一事牽扯太多是非,他動了太多人的安生,此事,你最好還是不要過多參與進去……”
“少將軍,你都說了,他是駙馬。”
景權話還沒說完,蘇若雪立馬打斷道。
景權看著蘇若雪神色有些冷冽,沉默著好一會,終於又開口道:“殿下說的我知道,臣隻是為殿下考慮,若殿下將那份名單交出去,那在朝堂上將會得罪很多人。”
蘇若雪神色不急不躁,過了好一會才輕聲道:“這話的意思,是你知道都有誰,是嗎?”
“是,臣知道。”
景權點頭承認,也不藏著,蘇若雪卻笑了起來,“本宮原以為。”
說罷直看著景權的眸子,調侃道:“景家隻有邊漠西北的幾千疆域,沒想到朝堂之下,也有大將軍府的不少同謀寸土。”
“殿下,你知道的,將軍府要的隻是信任,對大乾從一而終的忠誠,這份忠誠聖上給不了,我景家做這些也隻是為了尋求自保。”
景權穩著話語,也不反駁,隻是緩慢出聲:“若殿下願給將軍府一個效力的機會,之後殿下不需要做什麼,三殿下那裡隻是我等的權宜之計,一切交給我們,相信我們,都讓我們來做。”
“你把話說的這麼明白,怎麼,難道本宮皇姐逼你了?讓你們不滿意?”
蘇若雪將手旁的茶盞往邊上推了推,臉上帶著饒有興味。
“殿下,良禽擇木而棲,與大殿下無關,這不僅僅隻是我景家的商議,是我等世家朝臣的希冀,望殿下思慮慎重。”
景權回的迅速,蘇若雪想了想,沒有立馬答應,隻是想了想又道:“所以你們是覺得相比於大殿下,我這個已經出嫁的受寵的小公主對你們來說更好掌控,對麼?”
“母後對駙馬和崔家的這場考驗已經進行的差不多了,我猜,你們是想在駙馬還未完全站在母後身邊的時,先趁早一步將我的立場與你們五大世家捆綁在一起,與母後在朝堂上分庭抗禮,自從母後上位之後,便一直在找機會打壓削弱世家,隻不過礙於世家把控朝堂太久無法真正的分散太多,如今駙馬此程,便是母後與你們世家的博弈。”
“我皇姐那與你們想必是生了嫌隙,我三皇妹又素來對朝堂之事不感興趣,所以你們便想著借我的手將駙馬拉過來站隊,分剝母後的掌控,才能維持好如今的局麵,我說的可對,景少將軍?”
景權動作呆住,抬眼看著眼前這個舉手投足間一切儘在掌控的女人,此時她風輕雲淡,絕美的眼眉中含著嘲弄,景權將軍甲胄的之下的拳頭慢慢攥緊,眼中妒意湧動,良久之後,又恢複平靜。
看著她突然問道:
“殿下,臣一直有一事想不明白,想請殿下解惑。”
“你說。”
“殿下這般橫衝猛撞,不顧世家門楣大臣,也不怕得罪...”說到這,景權聲音開始艱澀。“是為了周成嗎?”
蘇若雪聽著這話,瞧著景權眼底直壓的悲切,微微愣住了。
“景將軍為何會有此一問?”
蘇若雪緩了好一會,反應過來,看著景權,輕笑著回答,“是與不是有什麼區彆?”
景權麵帶苦澀,“臣一直認為,殿下與他之間並無感情,隻是奉陛下的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