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說鋪設雲梯,目標明顯不說,這雲州將士又不是傻子,明晃晃的送上去,人堵住切口了,送人上去,那不跟砍瓜切菜一樣到人手裡!”
梁威眉頭蹙緊,“那照你所說,就隻能強攻了?”
劉守義思考了下,又搖頭道,“可這強攻,數戰以來,強攻死傷和損耗的數量都是最大的,得不償失,若我等今日商議的計策依舊還是隻能強攻,那我們坐在這的意義,還有什麼?”
一時間,幾位老將都瞬間沉默了。
這話說的沒問題,因為自古以來,確實主動攻城那一方都傷亡巨大,行動冒失不說,還能暴露巨大的破綻,而且還不能繞過城池,進軍後方。
不然要是到時候補給線被切斷,這對軍中來說是很危險的事情。
所以很多時候雙方大軍都會選擇圍繞一座城池展開拉鋸戰,消耗打擊,直至一方扛不住。
陳總行一陣心煩意躁,他本就是容易暴戾煩躁的性子。
他還記得早年時候曾攻打過雲州城池,但是傷亡慘重,他沒辦法隻能眼睜睜的看著一個個大乾的將士倒在他的麵前。
他的心中憤怒無助,但卻毫無辦法。
若是選擇攻城,那到時候雙方的戰損比,就會達到高度的五比一,甚至會達到更高!
正當他一陣心塞難受的時候,餘光一瞥,卻發現周成正站在一側的家落,手中不時的悄悄往嘴裡塞著東西。
他當下眼睛一瞪,立馬怒道:“臭小子,我等長輩在這認真商議兵法,你這小子在乾啥呢?”
一聲怒意的暴喝,在場眾人的目光全都看向了周成。
正偷摸順點橘子的周成也愣住了。
咋?
吃點老爹旁邊的橘子,還有錯了?
梁威也麵帶不悅之色道,“你這臭小子素來鬼點子多,轉的快,如今還有閒心吃橘子,看來你是很不屑這種兵法之論,你是很有信心了!”
“既然如此,那你就說出個一二三來,同老夫碰一碰,不然有你好果子吃!”
周成拿著橘子的手一鬆,隻感覺自己這時候太冤枉了。
這是撒氣無門,拿他撒氣了?
他撞槍口上了。
他看向周寒之冤枉叫道:“祖父啊,你可得為孫兒評評理啊!”
周寒之聞聽著眼前的局勢,突然心中一動,動起了些許心思。
他老神在在的開口道,“成兒,今兒個你且先說說看,讓你陳爺爺見見深淺,要是實在不行,說個不好吧,那你考慮考慮便跟他這小孫女見個麵吧,年輕人熟絡熟絡也好。”
“說來我堂堂鎮南侯府的後人卻不懂兵法,說出去簡直讓人笑話,如今趁著老夫身子還算硬朗,抓緊時間練練,可彆讓彆人覺著我侯府拿不出手!”
周成聞言,被周寒之這手賣孫子賣的一陣目瞪口呆。
陳總行則是哈哈大笑了起來,“你小子算是走了大運,要不是你如今成了這駙馬,保不準還讓你有些機會見見,老夫那孫女,你隻要見了一次,肯定忘了那景家之女!”
周成看著陳總行那張張飛的粗狂胡子臉,腦海中實在不敢想象。實在不敢恭維。
他趕忙看向周寒之:“祖父,這使不得啊,我如今可是皇親國戚,還是駙馬的身份,讓雪兒知道了我不得很完了,你忍心讓你孫子受這磨難啊?”
周寒之慢悠悠道,“說來你這駙馬之位還是老夫給你請的,反正你與三殿下如今又無感情,你爺爺我什麼時候能抱上孫子都是未知數,大不了到時候舍了這身戎裝,讓你得了美人歸便是!”
周成現在算是看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