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朕目前還沒注意到?”
周成一雙眸子變得有深意,裡麵閃爍著強大的自信,“不錯,當陛下身為一國之君親穿滁錦製成的衣物,那大乾全國上下必定紛紛跟隨!”
“那就更彆說陛下還親下聖旨,鼓勵大乾百姓身穿滁錦,如此一來,世麵上的滁錦便會供不應求。需求大於他們供給的數量,那到時候滁錦的價格必定快速飛升。”
“如此,便一定會造成市場的一個重要局麵,那便是差價崩盤,
“一旦有利可圖,到時候貪利的商賈必定全部蜂擁而至,大乾商賈會前往滁州低價進貨,再高價賣到大乾,滁州商賈也會從國內數地平益進貨,到時候山高水遠,橫跨數千裡,前往大乾賺取高額的利潤。”
說到這,周成特意頓了頓,看向了女帝和李蘇容。
他的臉上再次露出一抹純潔的笑容。
隻是這笑容看的女帝心中一陣發毛。
李蘇容更是渾身緊繃,如臨大敵,一雙眸子直勾勾的盯著周成。
周成一笑,那肯定沒好事發生。
她倆靜靜的等待著周成的下文。
“萬物之間講究平衡,重在相互製衡,尤其市場之間,一點局勢不能決定所有。”
“市場若是供給大於需求,那價格就會下降,反之,若是需求大於供給,則價格會上漲!”
“若是供需處於一種平衡,那價格就會相應的穩定。”
“以川東城糧價為例,當大乾上下穩定,糧食儲備豐富,豐收之時,市場上的糧食便會穩定在十五錢一鬥,甚至更低,但當遇到天災**,災患旱澇糧食歉收之時,那大幅度的需求大於供給,糧價便會開始飆升。”
“糧食值錢了,才會有更多的人去種田。”
“滁錦也是如此,此局精妙的第一點便是炒高滁錦的價格,讓利給滁州!”
“當滁州學院的價格開始大幅度飆升,貪婪的大乾商賈和滁錦商賈瘋狂掃貨,滁州本土的籌碼也會隨之加大。”
“因為在以往,滁錦的需求有限,商賈便會不遠幾千裡運送到大乾,市場需求趨於穩定,多則滯留到手裡,於他們而言無利可圖。”
“但此刻,我大乾若是舉國皆著滁錦之衣,需求量暴增。”
“如此一來,不僅滁錦的價格飆升,更會對市場供應造成壓力,貪利的當地商賈,當地富甲豪紳,他們為爭明年的大利市場,到時候必定會提高織錦的工人待遇,加大種桑養蠶,相互競爭之下,原本種桑養蠶蟲的百姓也會大賺一筆!”
“這麼輕鬆明目張膽的便宜不占?有便宜不占王八蛋,既然滁錦這般值錢,那誰還會選擇去種農田呢?”
女帝聽著,眸光中帶著一抹思索,似是斟酌。
但當她聽到這句需求增大,導致供給也必定增大,商人、豪門為了賺取利潤,必定給工人提高待遇,加大蠶蟲桑樹的養殖,好準備來年大賺一筆時,她渾身的雞皮疙瘩都起來了。
周成的目的,一目了然!
她難以置信的道,“你最終的目的,乃是滁州的糧食傾田?”
女帝一臉不可思議,心中掀起一陣驚濤駭浪!
李蘇容既作為女帝的身邊人,自也不蠢,也是有謀略腦子的,她也瞬間意識到了周成的目的。
甚至這操作,她還很熟悉。
因為在川西城,她就親眼所見周成如何坑的那些糧商傾家蕩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