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眼望天。
他內心也有些迷茫。
即便他堅定了選擇了自己的道路。
許多時候,也不確定這條路是否正確。
如果說為了功名利祿,或許可以很快看到結果。
可是為了那心中的理想,也許要十年,百年之後,才能知道。
“那個時候,我還在嗎?”
帝都城。
馬車緩緩駛入。
這隊馬車裡麵,正是魏無憂,魏庭被派往燕州執掌軍事,他也被召回帝都。
他心情並不好。
眉頭緊鎖的看著馬車外麵。
差事,辦砸了!
當然,責任不在他。
沒有錢,他什麼都做不了。
要知道,修建行宮,可不是普通人家蓋房子。
有人手,砍樹挖石頭就能建造的。
許多珍稀名貴的材料,那都是有相應規格的。
魏無憂名義上以督造宮殿的名義去了燕州。
結果工部也好,戶部也罷,真就是一點錢都不給。
材料也沒有!
錢也沒有!
什麼都不到位,征兆民夫也沒有意義!
最後他甚至已經有些崩潰,把壓力給到了地方官員身上。
讓他們先想辦法籌集錢財。
可是地方官員,哪裡會買他的賬。
雖然顧忌他國公之子的身份,誰也不會當麵頂撞。
但是背後傳話,上折子在楚帝那裡告狀的事情,卻不在少數。
對於一心想著辦好這次差事,好去跟楚帝提給心愛人贖身之事的他來講。
是一個極大的打擊。
甚至可以說比之殺了他也不遑多讓。
他心情陰鬱至極。
皇宮之中。
楚帝麵前,曹天祿跪在地上。
“生病了?朕看你氣色不錯啊,聽說昨天還去青樓,讓你回帝都養病,你還往青樓亂跑,傳出去,彆人怎麼看?”
楚帝聲音很平靜。
沒有憤怒,也沒有嚴厲的質問。
隻是很平靜的問出這個問題。
曹天祿低聲道:“回稟陛下,臣今日身子骨好了一些,隻是不適應燕州地界的氣候罷了。”
楚帝看著下方曹天祿,突然問道:“怎麼,怕了?”
曹天祿沒有回答,也沒有否認,隻是沉默。
就像是他對薛崢所言。
他自己的心氣神,其實都已經出了問題。
其實人之心力,是很奇妙的。
在不斷成功,不斷獲勝之時,人的心力與自信是無窮的。
照應在將領身上,就是會無比相信自己的判斷。
甚至能夠做出一些超出常規的指揮與調動!
無比果決!
這種時候,不管是戰陣指揮,還是兵力部署,都會有著極強的自信,打仗遊刃有餘。
可一旦心力敗了!
就會出現另外一種情況,猶豫不定,瞻前顧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