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為帝王,葉梟可以說是唯一超脫於規則之外的。
哪怕是尊者,葉梟也並不希望他們完全脫離掌控。
就如同此時的成廉,如果他憤而出手,殺死牛安。
難道也是可以的嗎?
從個人實力角度,他可以這麼做,但是從規則角度,這不是葉梟希望看到的。
葉梟出手,成廉不敢造次。
也沒有繼續在壓迫氣勢。
牛安身上,壓力陡然一鬆。
他可不知道葉梟身邊跟著這位是尊者。
在他看來,這TM不就是玩不起?
牛安大怒噴道:“你這撕,也算是個男人?嘮嘮嗑你TM揚沙子?修為高了不起啊?你有能耐砍了爺爺,你看你爺爺說不說半個不字?
你這吊樣子,一看就是隻能在男人麵前裝大尾巴狼,一遇到女人,就跪地認慫的龜貨!”
他本就是混不吝的東西。
眼看葉梟出手,擺明了給自己撐腰,還怕什麼?
這一次,成廉沒有再出手!
梗著脖子的牛安,擺明了是個潑皮。
他卻忽然一笑。
隻是這笑容中滿是苦澀。
“哈哈哈哈,我啊,還真不如你。”
他笑的無比蒼涼。
豁然起身,成廉轉身離開。
“自古情關最難過,關關難度皆因果....我何時能參透這情關因果啊!”
成廉聲音遠遠傳回,滿是蒼涼悲愴。
牛安翻了個白眼。
“這娘們唧唧的家夥,是乾啥的?”
“我麾下一個尊者。”
葉梟輕聲道。
牛安身子一僵、
緩緩轉頭。
“尊者?”
“啊?有什麼問題?”
“....少爺,我想入宮當太監!”
“為何?”
“這樣省的他暗害我。”
葉梟翻了個白眼。
“你這廝,真把你閹了,你還能活下去?”
牛安咧嘴一笑:“那肯定活不下去了,當初那偽帝葉祀,多虧就挖了小的一隻眼睛,要是真把我閹了!那我保證直接一頭撞死!”
“怎麼樣?最近過的還好?”
成廉走了,葉梟也不著急,反而拉著牛安續起了舊。
從某種程度上來講,葉梟對眼前這個家夥的信任程度,甚至遠超成廉。
“挺好的啊,現在咱們是有權有錢!當然了,也多虧陛下賞賜豐厚,我又買了不少荒地,開墾上了田帳,日子好著呢。”
涼州地廣人稀,連年征戰,土地有的是。
葉梟眉頭一挑:“那你怎麼不買現成的田土?”
牛安嘿嘿一笑,得意道:“咱知道規矩,咱不買百姓手裡的田土,省的生出麻煩,當官雖然有錢,可是這錢也不是太多,又不能傳家!
我趁著手頭有錢,去買些荒地,給開墾成田土,其實算起來,每畝地花費的,還要少一些!又沒有麻煩。
這些田土,種個三年五年,便是熟地,到時候咱就是大地主,還能給子孫賺點傳世家業。
再不濟,現在北昌成了都城,天人人才俊傑,必定多彙聚於此,這田土還愁不值錢?
我還在城中一些不那麼繁華的地方,買了不少鋪子房子,我就不信這些地段,過個幾年之後,能不升值!”
牛安掰著指頭給葉梟算著他的經濟賬。
最後得意道:“咱這錢,那都是有用的,給女人花些,無可厚非,可總不能多給她們花,否則我若是銀錢花光,隻剩陛下給的俸祿,將來豈不是有更多怨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