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門,是大乾重要的組成部分。
即便是葉梟,也必須承認,這些人,才是大乾皇室最核心和最重要的力量。
這些將領,將軍,許多也都是出身寒微。
一步步走到這個地步的。
並不能說因為他們幫助過葉祀,就完全抹殺他們所有的功勞。
否認他們對乾國的忠誠。
很多時候,真的是身不由己。
“梅長空自殺了?”
大殿裡,葉梟問出了這個問題。
“是,在那日...四皇子走的時候,他便自殺了。”
白烈稱呼葉祀為四皇子,發現葉梟並沒有什麼過激的反應,便放下心說道:“他幫助四皇子謀反,四皇子將其拋棄,他自知難逃,畏罪而亡。”
葉梟搖搖頭道:“倒是可惜了,他這一死,本來還有些想問的事情,也是石沉大海,再也沒有結果了。”
葉梟其實是想問問梅長空,關於安玲瓏的死。
畢竟這件事情,真相始終沒有查出,而梅長空又是當時大皇子的嫡係謀士。
問他其實是最容易得到真相的。
隻是可惜,有些事情,或許注定隨著許多人的逝去長眠。
哪怕是葉梟,也無力改變。
至於梅長空本人,那就真的如他自己所想一般。
真說落在葉梟手中,也的確沒有什麼好下場。
對大部分官員來說。
算是塵埃落定了。
隻是幾家歡喜,幾家愁。
有人開心,自然也有人不開心。
北昌城,呼延家。
此時一家人,便沒有多少開心。
院內,一麵色漆黑,身形魁梧的女子,奮力舞動著手中大刀。
虎虎生威。
強悍的刀氣,甚至將演武場的石板都割裂了。
呼延魁之女,呼延珊珊。
唐安城,幾個嫁不出的權貴女子。
當初的梁晴是因為殺性過重,過於狠辣。
而她,則是因為醜,並且凶悍!
呼延魁自裁,家眷不受牽連。
便也不受控製,葉祀南遷之時,甚至都未曾將他們裹挾。
“行了,彆練了,休息一會!”
演武場邊,一婦人滿臉不滿道:“女孩子家家,整天舞刀弄槍,何時才能尋個人家?要我說,昨日那屠戶之子,有何不好?你還看不上人家!”
“我呼延珊珊好歹是將門之女,豈能嫁屠夫之子?”
呼延珊珊虎著一張黑臉,怒聲說道:“而且,那屠夫之子,文不成,武不就,就會殺豬,我嫁他之後乾嘛?殺豬嗎?與其如此,不如好好練武,將來上陣殺敵,不墮我呼延家之威名!”
婦人怒道:“不許去,你若是再上了戰場,殺出個威名,誰還敢要你?你嫁給誰?”
“現在就有人要我了?我生的醜就是生的醜,不得男人喜歡就是不得男人喜歡,難不成我天天學女紅刺繡,描眉畫目,就有人覺得我好看?”
呼延珊珊冷聲道:“這世間,不是所有人都生的好看,也不是所有人都需要成親!反正我又不需要傳宗接代,我便要做我自己想做的事情。”
呼延珊珊話音落下,突然有下人來稟告。
“啟稟夫人,門外有人求見您和小姐,這是拜帖!”
呼延夫人接過拜帖,打開一看,頓時一驚!
梁晴!
拜帖之上,赫然寫著梁晴兩個大字。
她轉頭看向呼延珊珊,苦笑道:“梁晴登門,不知要乾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