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都城的一間酒館。
曹天祿喝的酩酊大醉。
越來越多的將領奔赴前線。
而他呢,就隻能困守帝都城。
說實話,曹天祿不在乎功名利祿。
可作為他來說,上陣殺敵,建功護國。
是他心之所願。
或者說,也是他的誌向所在。
是他的人生意義。
對曹天祿而言,如果不能上戰場,他的人生便是一片混沌。
隻能在醉生夢死中,逃避心中的痛苦。
“掌櫃的,那家夥連續來了好些時日,每天都喝的爛醉,卻還是這般豪闊!到底是誰啊?”
酒樓小二,看著一大桌酒菜和身著錦衣的曹天祿,低聲對掌櫃詢問。
“他啊,曹天祿將軍,知道吧?”
“知道,多次敗給葉梟的那個廢物將軍。”
對於普通百姓,他們不會知道曹天祿有多厲害,戰陣指揮有多牛。
他們隻會去看最後的結果。
曹天祿輸了,而且輸了不止一次。
在絕大多數普通人眼中,他就是廢物!
“這家夥怎麼還不死?”小二撇撇嘴,義憤填膺道:“他不知道害了我多少楚國將士性命,如今卻能每日在此喝酒,當真不公!”
“可不是唄,聽說當初他就是施展宵小手段,害死了榮陽將軍,才得了指揮兵權,奪下涼州,成了涼州守將!自從那葉梟出現,便現了原型。”
曹天祿鼾聲如雷,兩人壓低嗓音,距離又遠。
自然是什麼話都敢說。
而且曹天祿在楚國官員百姓之間,從來沒有什麼好評。
“陛下聖明,這等人再讓他統兵,還不知要害死多少人。”
兩人嘀嘀咕咕。
卻見有人推門而入。
這人一臉凶相,不生毛發。
“老板,交保護費了!”
他毫不避諱的大聲喊道。
帝都城,從來都不乏地下勢力,而且這些人,很多都有著靠山。
囂張跋扈,肆無忌憚。
櫃台後的酒樓掌櫃,縮了縮脖子,賠笑道:“孫老大,咱們不是十天前剛剛交過?這還沒到一個月呢。”
禿頭壯漢眼睛一瞪,厲聲道:“交過?你昨日還吃飯了,難道今日就不吃了?
十天前交的,就是這十天的,你知不知道,若不是老子和手下這群兄弟,你這店子,早就讓人砸了!
趕緊再交二百兩銀子,否則真說出了什麼事情,我可不管你!”
酒樓老板擠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容。
“孫爺,原本咱們這店麵,利潤也不大,你們一開始要二十兩一個月也就算了,後來漲到五十兩,一百兩!如今一百兩銀子,卻隻管十天,我們如何給的起?”
他是個人精,看出這孫老大,有意將保護費再漲三倍。
自然是極其不願意的。
眼看他有反抗之意,那禿頭壯漢猛然上前一步,一把抓住這酒樓老板的衣領。
獰笑道:“好你個老小子,膽子倒是不小,我記得你家閨女,今年才十四吧?回去好好看著,彆讓人半夜把人擄走嘍。”
他話音剛落!
“砰!”
一隻拳頭,已經砸在了他的臉上。
眾人這時候,才豁然發現。
原本在遠處角落裡打鼾睡覺的曹天祿,不知何時,已經醒了。
正醉眼惺忪的站在那裡,晃動的手腕。
那禿頭壯漢,或許在常人眼裡,算是個高手,可是在曹天祿麵前,卻是什麼都不是。
一拳下去,直接被打飛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