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間內,葉梟端起酒杯,一飲而儘,輕聲道:“這話是沒錯。楚國內部動亂一些,的確是好事,隻是你需要重視那個女子,千萬小心,彆成為其陰私手段下的犧牲品!”
葉梟對衛儘忠,也隻是提醒一下。
畢竟如果他真的說得罪了這個女子或者怎樣,對他來說,也是危險至極。
衛儘忠笑道:“多謝陛下提醒,我心中有數了。”
目光閃動,衛儘忠笑道:“還有一事,最近曹天祿,做了一件大事。”
衛儘忠將曹天祿所為,包括曹天祿那日在牢房中與他所言之話。
儘數說出。
最後歎息道:“陛下,這曹天祿這次算是闖了大禍了,朱家乃是楚國名門大族,在朝中多有威望,曹天祿必然會被瘋狂參奏,隻怕凶多吉少。”
“嗬嗬!”
葉梟搖搖頭道:“放心吧,曹天祿不會有事。”
“為何?”
衛儘忠有些不解道:“一直以來,曹天祿在楚國朝堂都不受人待見,這次又做下如此凶案,那些楚國官員,豈能放過這個落井下石的機會?”
葉梟將酒杯拿到眼前,一邊把玩,一邊輕聲道:“官員?官員說話有用,還要皇帝做什麼?”
他深吸一口氣。
“曹天祿,之所以不被人待見,是楚帝故意所為!
他不信任曹天祿,也不希望曹天祿跟朝中之人有太多交集!
更不希望曹天祿真的說有太大的權勢,太高的聲望。
所以一直以來,楚帝暗中會給與其排擠,就好像他上次讓你故意參奏曹天祿一樣。
很多事情,其實都是在他的引導下,逐漸形成的。”
葉梟輕笑道:“如果他願意,當年曹天祿完全可以成為英雄,而不是人人唾棄的存在。”
“他為何這麼做?曹天祿也算是於國有功吧?”
這件事情,衛儘忠是想不通的:“而且曹天祿這個人,雖然私德有虧,但是能力,應該是沒有問題的,若是按照陛下您這般說,楚帝對他,似乎有些過於苛刻了。”
“因為曹天祿,本就是楚國皇室血脈,隻是其父造反,被楚帝鎮壓。但是據我所知,這裡麵,其實還有隱秘!”
葉梟輕聲說道。
聽得衛儘忠張大了嘴巴。
這般隱秘之事,他都從不知曉,葉梟是怎麼知道的?
而且之前在楚國朝堂之上,也從來沒有聽到過半點風聲,可見這件事情,應該是很隱秘才是。
作為皇室秘辛。
葉梟居然知道?
隻是聽葉梟這麼一說,衛儘忠原本心中許多想不通的地方,算是豁然清醒。
不過他還是想不明白。
“既然如此,那他為何還要保下曹天祿?”
“因為曹天祿還有用!甚至說,他比許多人都有用,比那些隻知在朝堂上大放厥詞的大臣要有用的多。最起碼現在是這樣。”
葉梟輕聲道:“千軍易得,一將難求。
真說起來,曹天祿的能力,可能被很多人低估,但是楚帝是絕對心中有數的。
所以啊,他借著朝廷官員的手,排擠打壓曹天祿,但是他在很多時候,反而會給與曹天祿一些支持!
這次也是一樣,下牢也好,關押也罷,本質上,還是他想要息事寧人,隻是說他還需要一些操作罷了!”
“我若是猜的不錯,很快那被殺之人的罪證,就會被羅列出來,酒樓老板子嗣戰死沙場之事,也會被翻出。
甚至說,還有可能再牽連一些官員!
打壓豪族話語權的同時,給曹天祿一個合理赦免的理由。
最後就算有些責罰,也不過是使其去往前線,戴罪立功。”
葉梟語氣平淡,仿佛看透了一切。
衛儘忠這時候,才反應過來。
如果真的按照葉梟這麼說,隻怕曹天祿真的不會有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