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實話，當葉梟看到南宮婉婉被猿九哀抓住腳腕的瞬間。
幾乎是一股怒氣，不可抑製的從心底升起。
眼神中的殺意，無比清晰！
天道化身感受到了葉梟的變化，轉頭看向他，微微一笑。
“怎麼樣？感受到了恐懼嗎？”
葉梟陷入沉默。
恐懼嗎？
真的是久違的恐懼啊！
不得不承認，在這一刻，葉梟內心中，是真的生出了不可抑製的恐懼情緒。
原來，即便是他，在最親近的人，麵對危險的時候，也會感受到恐懼。
天道化身卻淡淡開口道：“因果之力，相互糾纏，可能因為某一件事情，就會催生無數後續！比如你的受傷，你的不清醒，就會對你身邊人造成莫大的影響。不管你願意還是不願意，終究無法改變這一切！
當運勢不在你們身上的時候，你們就可能遭受更多危機！”
“那你覺得，這場戰鬥，誰會贏？”
葉梟主動開口問道。
天道化身回頭看了他一眼。
“你自己不清楚嗎？你不是和這個通天魔猿交過手？而且對南宮婉婉也非常熟悉，這場戰鬥的結果，你預測不出嗎？”
預測的出來嗎？
葉梟搖搖頭，目光閃動道：“這隻猴子，跟我交手最後的時候，施展的力量，根本不是他自己所有！所以我對他的實力，判斷並不準確...至於婉婉，也是一樣，她的天魔珠，帶給她太多的未知性...”
這話是不錯。
如果單說兩人個體戰力，葉梟其實還是能夠做出一些判斷。
可是對這兩人而言，似乎都有不屬於自己的力量。
哪怕是葉梟，對這些力量，也很難說做到完全的洞察。
男人回頭笑道：“那常規戰力，你覺得誰更強一些？”
“猿九哀！”
葉梟毫不猶豫給出了答案。
其實真說修為，兩人算是半斤八兩。
但是葉梟很清楚，戰鬥跟修為，往往是兩回事。
在戰鬥方麵，是需要綜合許多方麵的東西來看。
武技熟練程度，戰鬥經驗，戰鬥意誌，以及在戰鬥中的戰術選擇。
都會影響到最終的戰鬥結果。
南宮婉婉，本質上，並不是什麼擅長戰鬥之人。
她有戰鬥技巧，但是在葉梟看來，戰鬥經驗，戰鬥意誌，這些都不是她的強項。
在真正的生死相搏中，不占優勢。
“所以你覺得她會死？所以你在恐懼。”男人嘴角流露出一絲嘲諷的味道：“看來你與普通人，沒有什麼區彆啊。”
“我沒說我有區彆！”
葉梟沉聲道：“我是人，自然有著人類的喜怒哀樂，愛恨情仇。”
“嗬嗬，那你就好好看看這場戰鬥吧。這或許就是你這位妃子的最後一舞！”
葉梟注意到，男人的話，並沒有之前的篤定。
發現葉梟表情放鬆，男人冷笑道：“你彆以為我是沒有把握！
你既然已經明白，因果之事，並無絕對。
也打定主意不會低頭，那我也沒有必要忽悠你。
任何結果，任何可能性都會出現。
以這場戰鬥而言，兩成勝、四成死、三成奪命而逃，一成同歸於儘！
這便是因果顯現。
不到最後，便是我，也的確無法知曉結果。”
葉梟內心恍然。
果然啊，自己的判斷是對的。
因果不是一成不變，未來也不是確定性的。
所有的一切，終究要看選擇的對錯。
以這場戰鬥為例，雙方在每一招每一式的選擇中，都可能冥冥中對未來產生影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