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8章:誰會贏_家父李世民,請陛下稱太子_线上阅读小说网 

第408章:誰會贏(2 / 2)

說完,又有些擔憂。

“太子不會不打了吧。”

“太子到底在磨蹭什麼?難不成真要等李靖的援軍到了才肯動手?”

柴令武篤定道:“現是箭在弦上,不得不發,太子必定要攻玄武門。”

“方才親衛探得消息,太子麾下的遼東兵正在龍首原演練攻城陣型,他不是不動,是在等一個火候。”

李泰皺眉:“還要等多久?”

柴令武道:“太子等不了太久,李靖軍隊入城,也就三天左右,頂多不過明日,或是今夜,太子必定攻城。”

李泰道:“我們該怎麼做。”

柴令武沉聲道:“打侯君集。”

李泰一愣:“兩千對八千?癡人說夢!”

“我們這點人衝上去,不過是飛蛾撲火!”

先前五姓七望還是給了支持,不過滿打滿算,加上府內親衛,李泰也隻有兩千人。

柴令武不急不緩道:“並非要正麵硬拚!”

“侯君集將主力分散在皇城四門之外,看似鐵桶陣,實則漏洞百出。咱們專攻通化門!”

李泰攥緊腰間玉帶,翡翠扣硌得掌心生疼:“通化門?那是皇城東門,守軍雖弱,可一旦動手,侯君集定會率騎兵回援!”

柴令武道:“正是要他回援!”

“太子若攻破玄武門,第一個要做什麼?控製陛下!可陛下若能從通化門出逃,太子就算占了皇城也是竹籃打水。咱們表麵攻城,實則給陛下留條生路,這才是最大的孝心!”

——

開遠門。

李勣跟李治相對而立。

李治攥緊了袖中一方素絹。

案幾上的茶盞早已涼透,氤氳的水汽早已散作幾縷薄煙,正如他此刻飄忽不定的心神。

畢竟生死存亡,就在這兩天內了。

所有人都覺得陛下必贏,但李勣卻告訴他,太子不見得會輸。

李治便是要趁著這個機會,得到李勣的認可。

上次讓李勣炸火藥工坊,損耗了太多情分。

他抬眼望向李勣,那雙素來溫和的眸子裡此刻盛滿了驚惶與執拗:“英國公,你告訴我——若太子破了玄武門,我還能活嗎?”

外麵傳來武侯巡邏的甲葉摩擦聲。

李勣上前一步,壓低聲音道:“太子麾下的遼東兵已在龍首原列陣,火炮也已運抵玄武門方向。末將雖率左金吾衛封堵各城門,但侯君集的部隊將皇城圍得水泄不通,陛下陛下如今是困守孤城。”

他頓了頓,目光掃過李治緊蹙的眉頭,“晉王是陛下嫡子,太子若得勢,豈能容下眼中釘?”

“眼中釘?”李治慘然一笑,抬手撫過案上一卷未展開的《孝經》,指尖劃過絹帛上“資於事父以事母,而愛同”的朱砂字跡。

“我不過是個年幼的皇子,從未想過爭儲可在他眼裡,隻要我是父皇的兒子,便是罪。”

他忽然抓住李勣的衣袖,急切地問:“公若護我出城,又能逃往何處?潼關、洛陽皆在太子手中,江南道的漕運早被他截斷,莫非真要逃到突厥人的帳篷裡去?”

李勣沉默了。

他想起昨日在甘露殿,李世民握著他的手:“懋功啊,承乾這孩子是被朕慣壞了。若事不可為,你需護著雉奴離開。”

可眼前的晉王,卻不像個需要庇護的幼鳥,他的眼神裡有種近乎絕望的堅定。

李治鬆開手,走到窗邊,推開一條縫隙,夜風卷著遠處糯米灰漿的甜膩氣息與隱約的夯築聲灌了進來:“方才我去了掖庭宮,看見宮人們在往地窖裡搬乾糧,連尚食局的庖廚都在磨菜刀。父皇若敗了,這宮裡的人誰能活?我若此刻逃走,他日史書會如何寫我?‘晉王李治,棄父而逃,苟活於亂世’?”

“晉王!”李勣猛地提高聲音,又立刻壓下去,“成者為王敗者寇,此刻不是顧念虛名的時候!陛下若.若城破,太子必會登基,屆時天下易主,晉王留在此地,不過是砧板上的魚肉!末將麾下有五百飛騎,皆是隨末將從並州起誓的死士,定能護晉王到岐州,再轉道入蜀,蜀地險隘,總有容身之處!”

“蜀地?”李治搖搖頭。

“當年父皇定關中,蜀地的蕭瑀尚且歸降,如今太子勢大,蜀地官員豈會收留我這喪家之犬?英國公啊,你隨父皇南征北戰,該知道‘樹倒猢猻散’的道理。”

“再說.我若走了,父皇怎麼辦?他若被太子囚禁,連個送飯的人都沒有.”

李勣看著眼前這個身形單薄的皇子,忽然想起多年前在洛陽戰場。

不得不說,李勣還是有些動容了。

李治的孝順,讓他頗為動容。

“末將並非要晉王棄父,”李勣放緩語氣,試圖從情理上勸說:“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當年漢武帝太子劉據兵敗,若有後人存世,焉知不能?”

“那是漢朝!”李治猛地打斷他,眼中閃過一絲罕見的厲色,“今時不同往日!太子有火炮,有遼東鐵騎,他一旦入城,必定要斬草除根!你以為他會像父皇當年對隱太子那樣,隻殺首惡,餘者不究嗎?”

李治很清楚,太子贏,自己跟魏王必然是死。

這番話如同一盆冷水,澆得李勣心頭一顫。

這長安城,早已是暗流湧動的危城。

“就算晉王不肯走,”李勣深吸一口氣,換了種口吻:“也該做些準備。末將已命人在你的府內地磚下埋了暗格,備了乾糧、水囊與金錯刀,若事急.可暫避一時。”

“暫避一時?”李治將玉佩緊緊攥在掌心,玉棱硌得掌心生疼,“英國公,你我都清楚,那暗格能躲一時,躲不了一世。太子若得了天下,定會派人挨家挨戶搜查,就算我躲到地老天荒,他也能掘地三尺把我找出來。”

他的聲音漸漸低下去,墨汁滴在紙上,暈成一團濃黑的墨跡,如同此刻彌漫在長安上空的陰霾。

遠處傳來更密集的馬蹄聲,那是傳令兵在各坊之間疾馳,石板路上的鼓點般的蹄聲,驚得簷下的飛鳥發出一聲淒厲的長鳴。

“公不必再勸了。”李治放下筆,轉過身時,臉上已恢複了平靜,隻是那平靜下藏著深不見底的悲涼。

“若父皇勝了,自是不用多說;若父皇敗了.”

他頓了頓,從腰間解下一枚紫金印,那是晉王的印信,“我便用這印信,去向太子請罪。他若念及手足之情,或許能留我全屍;若不念.”

“晉王不可!”李勣驚道:“虎毒尚不食子,何況是兄弟?”

“兄弟?”李治望著印信上盤踞的螭龍紋,眼神迷離:“當年大伯與父皇,何嘗不是兄弟?”

殿內陷入死寂,唯有燭芯爆響的劈啪聲,與遠處隱約傳來的兵卒呼號聲。

李勣看著眼前這個決意與長安城共存亡的皇子,忽然覺得喉嚨發緊。

他想起李世民交托時的眼神,想起肩上左金吾衛大將軍的重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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