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乎意料的是,沈淮分出的更多,“如果你們七伯和十九姑都願意往外邊跑跑,二八分,他們得八。”
“三七不行嗎?我們負責一路的費用後,實際得到的也就二八。”沈靈竹感覺給的太多。
沈淮拿起沈河交上的一份花費帳單,道“二八分,我們隻圖紙和部分實物,其他花由他們自行負責。
到時候他們能跑多少地方,就隨個人意願。”
胡氏接過沈靈竹遞回的銀票,說道“十九一直想要買台四綜提機,她定然願意去。
但七弟那裡,他本人的意願不十分重,你最好先找二伯和二伯母商量下。
畢竟他們再往南邊跑,一個人生路遠,一個花費更多,且不像京城和真定人口多。”
“可以去南直隸,那邊肯定比真定還繁華。”沈靈竹提出方向。
卻不料自家大伯擺手,並說“你七伯隻要在那邊賣出兩三家,不到他向下一個城鎮出發,風箱的做法就已四處傳開。
蓋因南直隸商賈眾多,人口流通的太快。
他賣的那些銀子,還不夠來回路費。”
沈靈竹仔細一想,還真是如此,“嗯,要不我們到真定找幾個南方客商,賣圖紙?”
“隻怕早有人買了風箱搖椅帶去南方。
行了,跟我洗葡萄去。”沈妙竹打破她的幻想。
她猛得一拍大腿“大哥沒有買回缸和盆,過會兒他再回來時,還會記得嗎?”
“不記得也沒關係,今天也就摘回八筐葡萄而已。”沈妙竹不許她再拖延,拉著她用桶來洗。
胡氏看著兩姐妹到院裡,喊堆柴火的幾個常家孩子,抬起大筐往外走,她不禁歎道“短短幾個月,比她倆從小到達乾的活都多。”
她按著銀票“這些錢,大部分都是兩個孩子掙回來的。”
沈淮沒有更同意“嗯,她倆自從知道二弟欠下好些銀子,就一直憋著勁兒。
明天給耿老掌櫃還過錢,兩人應該會放鬆許多。”
“我看,她們乾勁兒不會減。
住在山腳始終不是個安生的地方,冬天不好熬。”胡氏撫著肚子,兩個小的今冬也要在這兒生活。
沈淮聞言,沉吟片刻道“要不,回老宅起幾間房?
如今秋高氣爽,蓋的快也乾的快。”
胡氏斜他一眼“信不信你前腳蓋,縣令後腳就會派人來查看,他不必多說,隻暗示一兩句,夏裡長定會上門勸停。
彆給咱們找不痛快,你看大小竹子積極備柴,已經在為冬天禦寒做準備。”
沈淮握住她的手“讓你們受苦了。”
“一家人平平安安的,吃點兒苦算啥。”胡氏輕拍他手背,但下一刻聽見他說二弟也不知如何時,刷的推開他的手,拿著銀票回東邊臥房鎖起。
沈淮自知她怨二弟做下的事,輕歎一聲說“我去洗葡萄。”
他到溪邊發現,孩子們已經將所有葡萄取到筐外,並分成工協作著。
有人洗好放在溪邊,後邊就有人挑撿著一個個摘下果粒,再次放回大筐內。
但乾活的人裡,卻沒有大小竹子,一問之下才知,夏旺來喊這倆孩子去山邊竹林挖筍。
他不放心的向竹林走來卻是沒看見人,連喊幾聲不見回應之後,沈淮有點心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