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頭見大哥和觀主下的過於專心,她也就沒問兩人吃不吃。
稍傾,她聽見外邊有人走來,連忙起身開門,然後與走在最前邊的汪縣令打個正照麵。
沈靈竹揚起笑臉對他,和後邊用鬥篷遮去上半張臉的人扣抱拳,“見過縣尊、典史。”
汪縣令還算淡定,可他身後的廖典史卻渾身僵住:她是怎麼認出自己的。
而房內正下棋的沈先竺,在聽見妹妹說話時,想起身之際被觀主按住手腕,並示意他不要回頭看。
門房外的汪縣令笑著說:“小道友是認錯了,我送送朋友,門幫忙留著。”
“不不不……”鬥篷下的廖典史可沒那麼大麵子讓縣令送他回家。
他抬手讓自己的兩個隨從拉開側門,小心的告辭離開。
汪縣令的師爺插上側門,轉身道:“東翁莫要再等,該歇一歇。”
他卻擺擺手:“開了開了,我還不累。”
沈靈竹見縫插入話:“那縣尊能騰出一點時間,接見我嗎?
我這裡有一份訴狀,還請您看看告得告不得。”
“你是?”汪縣令的記憶裡,並沒見過眼前的小姑娘。
但當沈先竺走來門口時,他認出來:“你是沈五淮的長子?”
沈先竺深揖,然後側身請他進屋:“見過縣尊,此次特奉家父之命,護送妹妹拜訪您。
卻不曾想能在老君觀偶遇。”
“為何不是你出麵?”汪縣令想了一下,沒帶他到自己房間說話,這兩個孩子又不是縣衙的人,舉告也不用偷偷摸摸。
“因為我大哥擔心他進縣衙拜訪您,惹某些人的眼。
畢意真定保州有那麼多眼睛盯著四周。”大哥不好說的話,沈靈竹替他說,現在偶遇挺好的,不用她借用韓先的名義。
話說,這麼久還沒有韓先生的消息,也不知究竟如何。
汪縣令聽完即明白是沈淮有所顧慮,他坐上炕讓兩人也坐在凳子上。
“訴狀何在?”他沒多做客套直奔主題。
沈靈竹點點自己的腦袋,立刻陳述起苗司吏不遵朝廷規製,抄走大伯母的嫁妝。
且這些東西都不曾入縣衙庫房,而是被他私人截留,或送或當。
她邊說,邊從每次出門不離身的斜背包裡,取出一疊證據,上邊有蔡員生的指證,有當票據的複本。
另外裡邊還夾著苗司吏利用身份,從不同人手敲到銀子和貴重物品的單子。
甚至還有幾個快班差役和幫閒的證言。
這些東西,除了蔡員生是她們兄妹埋下的隱線外,剩下的證人證言,都是大伯輾轉找人收集起來的。
娘子的東西不在被之列,沈淮是能找儘量都找回,哪怕會銀錢加倍。
“這裡還有我大伯母的嫁妝單複本,衙門裡應該還留有一份,可以做對照。”沈靈竹又從包裡取出東西。
沈先竺在邊上看的一愣一愣的,片刻後又聽見妹妹在說宋主薄的小舅子,通過苗司吏做局,強占娘鋪麵。
喜歡穿越不慌,她有全能師姐互幫請大家收藏:穿越不慌,她有全能師姐互幫天悅更新速度全網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