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室人怎麼樣了?被打的狠嗎?”沈靈竹八卦之心抑製不住。
來報消息的人說:“不是一合之將,苗司吏的娘子招呼娘家姐妹,隻讓兒子和妹夫外甥們按住門房老頭兒,然後圍門前後門。
“她帶著一幫娘子軍衝進後宅,沒多大功夫就把鼻青臉腫的外室揪出來。
“之後,苗家太太讓兒子抱住私生子,準備一頂粉紅小轎在門口,問外室上不上。”
“居然還用轎接走,苗家太太怎麼想的?”沈家少年們沒見過,都感覺奇怪。
常有莊解釋給他們聽:“住在外邊,苗家太太管不住。
但一頂小轎抬回,就是苗家的妾,大婦想怎麼整治沒人有二話。”
“以苗司吏的身份,不能納妾。
苗家太太想必也知這點,她,讓外室簽了賣身契吧?”沈靈竹聽著一係到操作,與自己見到苗家太太好似不符,定是有高人給她支的招。
送消息之人誇張的說:“小沈姑娘好生聰明,那苗家太太的確在外室坐上轎後,讓她簽身契。
且找了蓮花胡同的保甲,和官牙的人,簽的終身傭契。”
“這,外室願意簽?”沈家少年們覺得傻子才簽。
但送消息之人說:“簽了,她兒子在人手裡。
我們的人可是看的清清楚楚,苗司吏兒子袖子下的剪刀尖,抵著私生子的……咳,下身位置。”
“嘶…夠狠。”在場性彆為男的,都倒吸一口涼氣。
送消息的人走後,沈靈竹的眉頭卻皺起,“本想讓苗家因外室來回拉據,如今看來,難。
唉,但願我們的縣尊大老爺,快快回來。”
現在可不止她一個人想,縣衙裡的師爺,和見過師後,又等在縣衙對麵趙家大兒子也在期盼著。
奇特的是,那些負責破河冰的人,也都渴求著汪縣令趕緊回縣衙。
無它,委實盯的太過緊,監工的人不敢私下扣河工的吃食,也不能當甩手掌櫃。
試想,大老爺都蹲在河沿兒,有時還上到船上砸冰,你個小小監工敢去摸魚睡大覺嗎?
所以師爺派來的人一找,大大小小的監工恨不得把大老爺給抬回衙門。
他們以超快的速度洗馬喂馬,全體出動把縣令送出二裡地。
汪縣令帶著廖典史打馬走出老遠,回頭還能看到那群站在原地不動。
他不禁哈哈大笑:“不知道的,還以為這幫人對本縣有多不舍。”
廖典史也是哭笑不得:“方才若非縣尊強令他們停下,說不準今天一直送我們到衙門的值房。”
“想得美,不把這河道整清爽,他們就得呆著。”汪縣令說完,轉向送信的人問:
“你來的時候,師爺還有什麼囑咐嗎?”
送信的人回道:“回縣尊,師爺隻說事有湊巧,機會難得,請您速歸。”
“行,再加速。”汪縣令一聲命令,所有隨從揚鞭疾行。
這邊河道距離縣城不到三十裡,半個時辰後,一行人就回到縣衙。
趙家大兒子一見到人回來,隨即拿著師爺暗示的訴狀,跑到衙門的鳴冤鼓前,用儘全力擊鼓。
咚,咚,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