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氏的吼聲,將江巧年嚇了一激靈,喬氏將她拉到了自己的身後,語氣平靜又堅定道:“國公夫人,是我做的,你想要我的命來賠?”
鄭氏猛地扭頭看向喬氏,雙眼紅得像憤怒的公牛,怒吼道:“你!你怎麼敢的!”
喬氏冷冷地看著她,心中的怒氣中,夾雜著濃濃的鄙夷,這女人還好意思問自己怎麼敢的,難道她不知道她兒子乾了什麼爛臟事嗎!
“我本來是不敢的!但我要保護我的女兒!你兒子做得出這種下三濫的事,你還有臉來問我怎麼敢的?你們堂堂國公府,國公爺是在皇帝陛下跟前行走的肱骨大臣,兒子竟然暗算彆家的女兒,你怎麼不問問你們自己,怎麼生出了這種臟東西?!”喬氏毫不示弱地懟道。
江遐年聽得隻覺得渾身舒暢:【罵得好!罵得對!讓外麵看熱鬨的人也好好聽一聽,了解一下這個安國公府有多不要臉!最好把這事兒鬨到皇帝耳朵裡去,讓皇帝看看他重用的臣子是個什麼貨色!】
喬氏受到了啟發,這件事壓下去,反而對自家不利,還不如鬨大了,看皇帝和皇後站哪邊!
既然做好了養大女兒一輩子的打算,那還有什麼好怕的?她無所畏懼!
鄭氏聽了喬氏的話,頓時暴怒非常,猛地站了起來,就朝著喬氏撲過來,想要廝打喬氏。
喬氏十分鎮定,隻將帶血的剪刀伸了出來,鄭氏一看那血跡,立馬就刹住了身體。
喬氏更加瞧不起她了,看來還是個怕死的,做出那副張牙舞爪的樣子,結果是個外強中乾的貨色。
“你……喬茹馨!你給我等著,我要去大理寺告你!去刑部告你!讓你們全家流放,你和你女兒都去當千人騎萬人睡的下賤妓子!”鄭氏破防瘋癲地喊道。
江遐年氣得不行,正要破口大罵,突然聽到一個充滿著諷刺意味的聲音道:“喲!國公夫人真是好大的威風啊,竟然能夠想讓誰家流放就流放,想讓誰家充官妓就充官妓了?”
圍在外麵的人紛紛讓開,就露出了站在後麵的慧敏公主,正似笑非笑地看著所有人。
看熱鬨的夫人們忙齊齊行禮道:“拜見公主殿下。”
喬氏拉著有些慌亂地江巧年,一起給慧敏公主行了禮。
慧敏公主緩緩地走到了門口,看了一眼屋裡亂七八糟的情形,也猜到了喬氏母女為了反抗王行雲的算計,費了多大的力氣,心中對喬氏母女又多了幾分憐憫的同時,還多了幾分敬佩。
之前看喬氏,完全是溫婉嫻雅的官夫人,一舉一動都十分合乎規矩,沒想到也會被惹怒到這種程度。
此時,慧敏公主心中還有一些後悔,她也和江遐年一樣,以為江巧年不出這個院子就沒事了,沒想到人家更加膽大包天,直接用下藥入室迷*奸的肮臟伎倆。
作為女人,她實在惡心這種壞女人名聲和清白的額度做法。
鄭氏看到慧敏公主,立刻就哭嚎了起來:“公主殿下,您要為我們母子做主啊!您看看我可憐的幼兒,被這對毒婦母女害成什麼樣了啊!我的兒,我可憐的兒啊!”
見鄭氏賣慘撒潑,喬氏和江巧年頓時緊張了起來,慧敏公主和鄭氏更熟悉,不會真幫著鄭氏吧?
喬氏咬了咬牙,如果慧敏公主真的幫親不幫理,那自己也要豁出去鬨了!
江遐年也驚訝慧敏公主突然出現在這裡,忙在係統中查看了一下:【幸好幸好,公主已經知道事情的來龍去脈了,而且明顯站我娘和我姐這邊的,公主果然是個明事理的好人!】
聽了江遐年的心聲,不僅喬氏和江巧年鬆了口氣,慧敏公主竟然也覺得,能讓小年年誇一句是明事理的好人很難得。
就衝小年年這份誇獎,她今日也要好好管一管這件事了。
慧敏公主沒有理會哭嚎的鄭氏,而是直接吩咐道:“來人,將這兩個和尚給我抓起來!”
兩個和尚本來縮在角落裡,期盼著貴婦人們不要注意到自己存在,好混過去的,結果公主一來就先對他們下手了。兩個人忙驚恐地求饒,但公主的人熟練地把人嘴一堵,就什麼聲音都沒有了。
喬氏想起了什麼,立馬道:“公主殿下,右廂房還有一個丫鬟,經過審問,也是被國公府買通了的幫凶,請您一並帶回去吧!”
慧敏公主輕輕頷首,命人去提了那個早就被抓了的丫鬟。
鄭氏見慧敏公主竟然沒有抓罪魁禍首喬氏母女,反而先抓了兩個和尚,頓時又慌亂又憤怒道:“公主殿下,您……您這是在做什麼?”
慧敏公主依舊端莊淡定道:“與此事相關的人,都跑不了,國公夫人你放心好了。而且,貴府公子的傷情,要儘快請太醫來救治才是,若耽誤了功夫,怕是能救也會變成不能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