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輛布加迪乘著夜色,開進了停車場。
墨時澈緩緩停穩了車,透過後視鏡看後排的陸淮琛。
“老大,今晚的宴會不大,還讓連城過來了,你怎麼還不放心呀?”
陸淮琛的冷眉微微凝起。
墨時澈撓撓頭,不理解,“老大,你是擔心連城發生上次那事嗎?”
“我這次真沒搞事,我……”
“聒噪。”陸淮琛麵露不悅,周身的寒氣向前排蔓延。
“哦。”墨時澈癟嘴,兩根手指合攏,在唇邊一劃拉,做拉拉鏈狀。
就在他們說話期間,停車場突然開進來了好幾輛車。
那幾輛車在車位上一停,車門打開,下來了十幾二十名壯漢。
那些人也不離開了,全部彙集到一塊空地前,訓練有素地一字排開,挺胸抬頭,筆挺地站著。
“老大,好像不對勁。”墨時澈壓低了聲音說。
陸淮琛按著前排的椅子,往前靠,深邃的眼眸裡泛起幽冷的光。
另一邊——
服務生把沈簡初的錢兌換好,放在托盤上,端過來了。
沈簡初見狀,便揚聲叫住了蕭景析。
“蕭先生,請留步。”
蕭景析本意就是想和解,挽救蕭家的頹勢,若非那個死女人一再挑釁,蹬鼻子上臉,他也不會想走。
眼下那死女人都喊他,他當然停下了腳步。
“乾嘛?”蕭景析拉長了聲,慢悠悠轉頭,“還是……你同意那事就這麼算了?”
“好像,沒有哪條法律明文規定,你隻要示好了,我就必須接受吧。”
沈簡初上前一步,一把攥住了蕭景析的領帶。
她在蕭景析還沒反應過來時猛地一勒。
蕭景析的領帶收攏,脖子頓時一緊,呼吸一下就有些困難了。
沈簡初扯著他,“你這點示好可沒有半點誠意。”
除非,他把她和方竹溪當初經曆過的事情重走一遍!
“你到底想做什麼?”蕭景析抓住領帶,在間隙中艱難呼吸。
沈簡初經過專業的訓練以後,現在力氣不小,她冷厲勾唇,強勢地運力,帶著一股蠻勁往前衝。
蕭景析被帶著後退。
“你快……放開我!”
“相信我,我現在想做的,和蕭先生的所作所為比起來,不足十分之一。”沈簡初冰冷一笑。
“你,不用害怕。”
隨著她的話音落下,蕭景析的後背已經“砰”的一聲撞在了陽台邊緣上低矮的欄杆上了。
而幫沈簡初端現金的服務生緊隨其後。
他們可是在五樓,這要是摔下來,怕是要殘!
蕭景析感覺到沈簡初向他傳遞而去的森森冷意。
“彆……碰我!放手!放手!”蕭景析緊張地亂叫。
他嘗試掙開沈簡初帶給他的束縛。
但沈簡初纖瘦,卻比他想象的強勁有力。
她靈動的眉眼狹長眯起,輕而易舉地將他壓製。
蕭景析無助地往下看,下邊是在璀璨的燈光的照耀下,仍深不見底的泳池,豆大的汗水爬滿他的後背。
他覺得耳邊的風,好像呼得也有些大了。
“你這女人到底怎麼回事?”
“你不要我的道歉,我不道了,還不行嗎?”
要是沒陸淮琛,哪裡有她耀武揚威的份?
一旁的賓客見勢不對,也勸上幾聲,“二位,有什麼事,我們好好說嘛,那邊危險,往裡走走唄。”
“是啊,大家都是來參加宴會的,一起聊聊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