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帶動著淩寒的氣息逼近沈簡初。
那一刻,猶如凜冬將至。
沈簡初眼瞳微閃,垂了垂眼,柔弱了幾分,“厲先生,你突然這樣,是因為昨晚的事嗎?”
“昨晚?”厲妄霆冷笑,“我和你能有什麼事?”
濃濃的譏諷往沈簡初的身上蔓延。
像無形的冷箭,在刹那把沈簡初射得千瘡百孔。
原先,沈簡初還以為自己拿捏住了厲妄霆。
如今看來,她倒像隻逃不出他手掌心的跳蚤。
從一開始,他就在“耍”她。
反倒是她在自作聰明了。
被戳穿,沈簡初收起了臉上虛偽的笑,臉上沒有多餘的表情,心往下沉了沉,握緊了拳頭,拚儘了全力朝厲妄霆撲了過去。
橫豎都是“死”,不如拚一把。
隻要能離開厲家莊園,她就還有“一線生機”。
她想把頭撞在厲妄霆的腰腹上,和他拚命。
厲妄霆冷笑著抬手,寬大的掌心裹住了她的頭顱,用力卡住了沈簡初的腦袋。
沈簡初像隻發狂的小獸,還在掙紮,卻始終撼動不了厲妄霆一分一毫。
“學不乖?”厲妄霆冷冰冰地勾唇。
先前,不過是他認錯了人,以為她是沈簡初才會一直陪她“玩”。
此刻,她算什麼東西?
“我說過了,你若想走出厲家莊園,就拿沈簡初的線索來換。”
“這是你唯一的利用價值。”
“否則,我多的是耐心陪你耗。”
他已經等了沈簡初一年了,他不介意再等等。
隻要最後的結果是對的,他不在乎過程。
“不知道!我說了,不知道!”沈簡初氣急敗壞,“你就是殺了我,我也不知道!”
沈簡初大喊大叫,“你發神經就自己在這發,我沒興趣陪你在這發瘋。”
“那可由不得你。”厲妄霆在沈簡初的腦袋上施力。
人的頭骨上本來就有各種各樣的穴位,厲妄霆不知道按到了沈簡初的什麼地方,令沈簡初痛得眼底都沁出了淚花。
“倒是個強骨頭。”厲妄霆輕笑。
下一刻,他就開始用實際行動去拆碎沈簡初的傲骨。
像這種硬骨頭,隻吃苦頭不吃軟話。
要讓她臣服,就得把她的骨頭一根根敲碎了,嚼爛了,她才會學乖。
厲妄霆猛地下蹲,扣住沈簡初的雙肩,像在進行那種摔繩的劇烈運動,“嘭”的一聲,讓沈簡初整個人摔趴在了地上。
沈簡初的下巴磕在了地板上,下巴像脫臼了一樣,疼到失語。
厲妄霆扯住她的兩隻手,隨手扯下領帶,當成捆綁她的繩索,把她綁在了書桌腿旁。
他綁的位置很低,沈簡初的行動完全受限,彆說雙手,整個人都抬不起來,儼然成了趴在厲妄霆書桌旁的狗。
這樣的場景和當初沈簡初被綁在了厲妄霆大門前時,幾乎一模一樣。
沈簡初心頭上原本已經結痂,在逐漸愈合的傷口又被人血淋淋地扒開了。
沈簡初的雙眼通紅,燃起了仇恨的火光。
難道,不管是過去還是現在,她什麼都做不了?
注定隻能被厲妄霆擺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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