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啥?”徐有漁聽到這話,整個人頓時愣了一下,有點沒反應過來,看向李珞羞惱說道,“你才放屁呢!我哪有放屁!”
“你睡著了當然不知道。”李珞站在兩女背後,朝徐有漁的方向猛猛眨眼睛,語氣倒是沒什麼變化,“剛才臭的我都把窗戶打開了,不透透氣的話,屋子裡一股味道。”
聽完李珞說的話,徐有漁便瞬間反應過來,但臉上依舊是半信半疑的樣子,裝模作樣的說道:“是嗎?剛才睡得太熟了,沒什麼印象。”
“學姐是太累了嗎?”應禪溪關心問道,“剛才我倆回來的時候才九點多,你就已經睡著了。”
“哎呀,就是太累了嘛。”徐有漁打了個哈哈,就這麼輕描淡寫的一筆帶過,沒有多做解釋。
她起身從床上爬下來,想要去上個廁所,結果就感覺腰一軟,連忙用手扶了一下。
等背對著應禪溪和顏竹笙的時候,才有些呲牙咧嘴,吸著氣敲了敲自己的老腰。
路過書桌的時候,徐有漁特意從李珞他們背後繞著走,在應禪溪和顏竹笙看不到的角度,悄咪咪的揪了一把李珞的腰肉。
李珞被她突然這麼來了一下,頓時吃痛,卻又不敢發出聲音,任由她發泄。
借助吹風機的噪聲,徐有漁這時候從李珞背後湊到他耳邊來,輕輕哼聲說道:“說我放屁臭是吧?明明是某人自己乾的壞事兒,竟然還敢往我頭上扔黑鍋。”
“咳咳……”李珞麵不改色的繼續幫應禪溪和顏竹笙吹頭發,隨後扭頭朝徐有漁小聲所帶,“我這不是沒辦法嘛,隨便找個借口而已,有漁姐心胸寬廣,肯定會原諒我的吧。”
“哼!”徐有漁伸出腳丫,在他腳背上用力踩了一腳,隨後又在他耳邊說道,“原不原諒你,那就要看以後的表現嘍。”
“我的表現,有漁姐不是最清楚不過了。”李珞挑了挑眉頭,擠眉弄眼的壞笑道,“你應該很滿意才對。”
“懂不懂過猶不及啊?”徐有漁被他說的微微臉紅,小聲嘀咕道。
隨後總算暫時饒他一命,扭身離開。
而就在徐有漁去衛生間上廁所的時候,李珞突然想起了什麼,便拿起了書桌上的兩本書,分彆遞到了應禪溪和顏竹笙的手裡,然後繼續給兩人吹頭發。
應禪溪低頭看了一眼,頓時驚喜的問道:“《小歡喜》的實體書出了啊?什麼時候的事情?我怎麼不知道?”
“還沒出呢。”李珞笑著說道,“出版社那邊已經印刷好了,不過正式上架要等到這個月中旬的時候,這幾本是我編輯從運營部那邊淘來的。”
“怪不得。”要是實體書真的出來了,應禪溪肯定是第一個買的,她低頭看著手裡的實體書,摩挲了一下封麵,隨後又看了一眼顏竹笙手裡那本,“它是分上下兩冊嗎?”
“哦,還有一本中冊,在有漁姐那邊。”李珞老實交代道,“那本送給她了,這兩本是送給你們的,裡麵有我的親筆簽名。”
顏竹笙聞言,立馬翻開了封麵,找到裡麵李珞的簽名,臉上頓時露出開心的笑意,修長纖細的手指輕輕撫摸著簽名的凹痕。
應禪溪則是看著自己手裡的上冊,又看看顏竹笙手裡的下冊,不由得有些無語:“為什麼不是一人一整套啊?哪有送書隻送三分之一的……”
“姐姐,談戀愛就有隻談三分之一的。”顏竹笙十分好心的提醒道。
聽到這話,應禪溪頓時猛的朝她翻了個白眼,都不知道說什麼才好了。
結果顏竹笙還自顧自的補充道:“但是如果三個人湊到一起,那談的對象就完整了,就好像我們三個人三本書湊到一起,就是一整套的《小歡喜》。”
“你最近還整上哲學了是吧。”應禪溪一臉無語的吐槽道,“還全都是些歪理。”
“哪有歪理?”顏竹笙歪頭問道,“不信你問李珞,看我說的有沒有道理。”
“咳咳……”李珞沒有接她的話茬,咳嗽兩聲之後,便伸手在應禪溪大腿上的上冊封麵上輕輕撫摸說道,“其實也算是有些寓意吧。”
“我和溪溪認識的最早,所以送了上冊。”
“和有漁姐的相識,其實應該算是在網上,被編輯推薦著認識的,就在中考之後的暑假。”
“至於竹笙,是我高中三年的同桌,送下冊就正好。”
聽李珞這麼一說,應禪溪頓時感覺這個上冊頗有意義,忍不住將它緊緊抱在懷裡。
但李珞沒說的是,上中下冊的分彆,其實遠不止他剛才說的那些,更多的其實是在映射他上一世的感情經曆。
溪溪是他兒時的童年白月光,徐有漁則是他青年時曾無數次幻想過的結婚對象,而到了顏竹笙這裡,則更多是某種上班時虛妄的幻想。
他很肯定,小時候的溪溪對他是有好感的,後來一起暢談網文的徐有漁,應該也對他有點意思。
但到了三十五歲以後的李珞,雖然總覺得顏竹笙有時候對自己好的有些過分了,但卻從來沒覺得對方真的會喜歡自己這樣的人。
於是隻把自己這位老板,看作是性格上比較天然純真的那一類,隻不過這一層性格,平日裡都被她高冷的外表給遮掩住了,一般人根本接觸不到。
如今重生歸來,接觸到了這一世的顏竹笙,就更讓李珞篤定了這個猜測。
當然,李珞肯定不會說自己上一世的事情。
不過即便如此,在聽到李珞送書的時候還有如此深意,應禪溪和顏竹笙也有些感觸。
就連剛從衛生間裡出來的徐有漁,在聽到這番話之後,也忍不住挑了挑眉頭:“我先前還以為你是隨便送的呢,結果還有這門道?該不會是你臨時瞎想出來的吧?”
“我又沒這麼無聊。”李珞白了她一眼,“現在已經快十點了哦,你今天還沒碼字呢。”
“我靠!”被李珞這麼一提醒,徐有漁才想起來還有這麼一茬,連忙跑到書桌邊坐下,趕緊開始碼字,嘴裡下意識抱怨道,“都怪你啦,要不是你剛才……唔……”
話說到一半,徐有漁才意識到應禪溪和顏竹笙還在呢,便立馬閉了嘴,支支吾吾的改口說道:“要不是你剛才沒早點叫醒我,我說不定都寫完了!”
“是是是,都是我的錯。”李珞給兩女吹完頭發,便笑嗬嗬的走到徐有漁身後,抬手幫她捏了捏肩膀,“下次我一定早點叫醒你,咱倆一起碼字。”
應禪溪和顏竹笙都沒聽出李珞這話裡有話。
唯獨徐有漁俏臉一紅,扭頭白了他一眼,回想起先前自己拉著他假裝到桌邊假裝碼字的姿勢。
然後她兩條腿便忍不住並攏起來,都集中不了注意力了。
“你彆煩我了啦,走開走開。”徐有漁連連擺手,把這壞家夥推開,“我要碼字了,都保持安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