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程謹言分享完了自己的那些經曆之後,李珞才起身去結賬,隨後帶上她倆,開車送程謹言先回寢室。
「我還要帶她回家拿點寢室用品,一會兒你先下車回去吧。」李珞一邊開車一邊說道「哦哦,沒問題。」程謹言點頭表示0K,隨後便好奇問道,「竹笙家離學校很近嗎?」
「不算太近,我家離這裡得開車二十多分鐘。」顏竹笙搖頭說道,「不過我都住他家裡的,直接去他家拿東西就好了,十分鐘就到了。」
「啊?」程謹言一下子愣住了,沒想到吃了一天的瓜,結果這瓜竟然還沒讓她吃完嗎?
「你倆—」程謹言咽了一口唾沫,有些震驚的左右看看,忍不住小聲問道,「住一起了啊?」
「對呀。」顏竹笙點點頭,一點無所謂的乾脆利落承認道,「我從高二開始就住他家裡了,已經住了有兩年多了吧。」
嘶高二就開始同居了嗎?
好大膽.—
程謹言感覺自己腦子裡都在冒粉紅泡泡了,這到底是什麼言情展開啊?
兩邊家長都不反對的嗎?
想到這裡,程謹言頓時沉默下來。
一邊是顏竹笙這樣漂亮優秀的女孩子,李珞的家長肯定是一點都不介意的。
而另一邊則是重燃這樣的音樂才子,袁婉青連續兩張爆款專輯都是人家一手操刀,包攬全部歌曲。
換做程謹言站在袁婉青的視角上,估計也不太會反對。
甚至還巴不得自家女兒和重燃走到一起呢。
想到這裡,程謹言都忍不住牙酸。
這倆人天生就是來拍偶像劇的吧?
電視劇都沒你倆甜呢!
「到了。」李珞之前本來就沒開多遠,直接在枕江宿舍附近的一家餐廳吃的晚飯,沒幾分鐘就開車來到小區門口,出示了通行文件後,便被放行入內,順利來到寢室樓下。
這時候,程謹言才反應過來,李珞的車竟然是能開進宿舍的。
不過她也沒多問,隻當是誰都能申請的事情,道謝一聲後,便下車告辭,揮手上樓。
顏竹笙跟她說了拜拜,便被李珞帶著,跨過殷江大橋,回到了寧山校區這邊,把竺露軒的應禪溪也接上。
隨後順路文去青溪宿舍門口帶上了徐有漁。
「學姐也要回去嗎?」應禪溪坐在後座位置上,見徐有漁也上車來,不由得疑惑問道,「你要回去拿什麼呀?」
「我來幫忙呀。」徐有漁笑眯眯的說道,「反正晚上也沒什麼事,一會兒東西要是太多,我可以幫你們拿上去。」
「哦。」應禪溪點了點頭,看著窗外街景向後飛馳,突然想起今天李珞跟她說過的話,於是又立馬扭頭看向徐有漁,「學姐,你今天是不是乾了壞事。」
「啊?」徐有漁愣了一下,「什麼壞事?」
「李珞跟我說。」應禪溪哼唧一聲,「你今天中午當著他室友的麵,說你是他的女朋友了?」
這話一出,坐在副駕駛位的顏竹笙頓時扭回頭來,眯起眼睛凝視徐有漁。
房車同盟在這一刻,似乎突然就產生了一道微妙的裂痕。
「咳、咳咳——這個嘛———當時情不自禁,下意識就說出口了。」徐有漁咳嗽兩聲,
沒想到李珞這麼快就把她給賣了。
私下的小動作被兩個好妹妹知道,她隻好勉強解釋兩句,「而且之前不都說好了嗎?
上了大學就可以讓李珞當擋箭牌的,我這也是正當行使權利嘛。」
「那也隻是在自己需要的時候,讓李珞來自己身邊當擋箭牌吧。」顏竹笙一語道破徐有漁話裡的漏洞。
「比如李珞來我那邊的時候,我就可以跟室友還有其他同學說,李珞是我男朋友,但學姐這個可是直接跟李珞室友說的。」
「就是就是!」應禪溪在一旁用力點頭。
「那、那你們也可以啊。」徐有漁撓了撓臉蛋,有點心虛的說道。
「你都說了,我們怎麼說嘛。」應禪溪鼓嘴氣惱道,「人家室友都知道李珞有女朋友了,難道還讓他們知道李珞腳踏三條船啊?」
「那這不是事實嘛。」徐有漁小聲嘀咕道。
「那也不能明著說呀。」應禪溪睜大眼睛,心裡還有點委屈。
畢竟私底下偷偷摸摸的接受這種事情,已經是她現在的極限了。
「好嘛好嘛。」徐有漁見她都要委屈的哭出來了,連忙抱住她輕聲安慰,隨後眼珠一轉便說道,「其實也不是沒有彆的辦法。」
「還能有什麼辦法?」應禪溪著嘴問道。
「女朋友又不是不能分手。」徐有漁笑嘻嘻的說道,「大不了先讓我當幾個月的女朋友,到時候我就跟他在他室友麵前官宣分手,然後你就接替我的位置唄。」
聽到這話,應禪溪頓時愣住了,臉上露出呆呆的表情來:「還、還能這樣?」
「那我呢?」顏竹笙板著臉嚴肅問道,「學姐幾個月,姐姐幾個月,那我豈不是要等到明年去了?」
「你們音樂學院現在離這邊這麼遠,有什麼關係?」徐有漁拉著應禪溪組成了暫時的同盟,「反正李珞去你那邊的時候就是你男朋友唄,對吧溪溪。」
「嗯嗯!」應禪溪一聽事情還有轉機,自己還能正大光明的自稱是李珞的女朋友,便連連點頭,對徐有漁的決議表示讚同,「竹笙你離這麼遠,沒關係的啦。」
顏竹笙聽到她倆說出這種話來,頓時眯著眼睛左看右看,掃視她們的臉頰,最後什麼也沒說,隻是再一次深深的看了一眼徐有漁,便默默的轉回頭去。
這一刻,曾經的房車同盟,在曆時兩個月不到的時間之後,似乎已經搖搖欲墜。
而新生的寧山校區同盟,正冉再升起。
「那學姐,你打算跟李珞維持幾個月的關係啊?」應禪溪眼看顏竹笙已經屈服,終於開始回歸同盟內部的利益分割環節,小聲朝徐有漁問道。
「這個嘛———」徐有漁思考了一下,「畢竟他室友都知道,我是她學姐,還是同一個高中的,要是太快分手,肯定會有非議啦。」
「那要等多久呀?」應禪溪眼巴巴的問道「額至少等到國慶節之後吧?」徐有漁估摸著說道,「放個假再回來,分手了,
也算有個過渡期,怎麼樣?」
「唔———」應禪溪偷偷著手指細數了一番,時間上也就一個多月而已。
嗯!
等得起!
於是應禪溪輕輕點頭,和徐有漁達成了女友身份交換協議:「那就說好了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