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你好壞,說好了今晚睡自己房間,結果還偷偷溜過來。”
房間裡沒有開燈,此時昏暗一片,顏竹笙人還沒走到床邊,聲音就已經先一步傳入兩人耳中。
應禪溪聽到自家好妹妹的聲音,頓時在李珞懷裡哼唧一聲:“你還好意思說我?我房間好歹有衣帽間跟主臥連通的,你呢?還不是過來了。”
“我是來查房的。”顏竹笙走到床邊後,月色落在她的側臉,李珞便看見她此時一本正經的臉蛋,“果然被我查到了,姐姐快回自己房間吧。”
“不要。”應禪溪現在臉皮也厚起來了,抱住李珞不肯鬆手,“來都來了,我才不回去,你要是隻查房的話,查完就趕緊回去睡覺吧。”
“那不行。”顏竹笙搖搖頭,“今天爸爸媽媽都在這裡住,萬一他們上來了怎麼辦?”
“怎麼可能。”應禪溪立馬搖頭,“他們睡在一樓,大晚上的跑三樓來乾嘛?咱們隻要明天正常早起就好了,肯定不會被發現的。”
“姐姐既然這麼說,那我也不走了。”顏竹笙一邊說,一邊就往床上鑽,直接拉著李珞的手臂,靠到他另一邊的懷裡,讓李珞摟住自己。
“還說是查房呢。”應禪溪見狀,頓時吐槽道,“想一起睡覺就直說,遮遮掩掩的。”
“我是怕李珞太孤單了。”顏竹笙眨著眼睛說瞎話,“這麼大一張床,還是人多一點比較好。”
李珞聽著兩個女孩兒在自己懷裡互相拌嘴,也沒有插入其中,隻是十分享受的左擁右抱,偶爾動一動賊手,便心滿意足。
結果兩姐妹還沒吵多久呢,主臥的門就又被輕輕推開了。
“咦?原來都在啊。”
徐有漁的輕笑聲從門口傳來,隨後她便很快來到床邊,笑嘻嘻的說道,“你倆不老實哦,竟然還偷跑。”
“學姐不也是?”應禪溪感覺到後背被徐有漁擠壓上來,頓時鼓起嘴哼唧一聲。
“嘿嘿。”徐有漁一點不害臊,從後麵抱住應禪溪,手卻已經不老實的往李珞褲頭上摸,“這邊的臥室太大啦,一個人睡有點不習慣,隻好過來跟你們擠一擠啦。”
李珞的呼吸一促,隨後便愈發沉默,隻是微微拱起膝蓋,好讓徐有漁的手在被子底下不那麼明顯。
本來說好的今晚都睡自己的臥室來著,結果最後還是變成了大被同眠。
李珞對此也很是無奈。
早知道乾脆就不給她們仨安排臥室了,直接一個主臥全部搞定,其他三間臥室完全可以另做他用。
不過想到還得應付長輩們的參觀以防萬一,李珞也就是心裡想想罷了。
嗯……等以後搞定幾位長輩,大家的生活徹底安定下來,有了孩子之後,那三間臥室可以給孩子睡……
李珞在腦海裡暢想著未來。
而此時此刻。
一樓的客臥裡。
應誌誠躺在床上,正翻來覆去的睡不著覺。
旁邊已經敷完麵膜準備睡覺的袁婉青,被他的動靜吵的有點無奈,不由得說道:“你是有點認床嗎?今天喝了不少酒,還睡不著啊?”
“你難道就睡得著嗎?”應誌誠忍不住側身看向袁婉青說道,“現在竹笙和溪溪說不定就跟李珞躺在同一張床上。”
這話說的,袁婉青都有點繃不住。
“那你能怎麼辦嘛?還能跑上去把溪溪和竹笙拽出來不成?”
“我這不是難受嘛。”應誌誠有點氣悶,越想越睡不著,連連歎了好幾口氣,“你是不知道啊。”
“下午的時候我不是出去上廁所嗎?四樓廁所有人,我就去了三樓,正好走進李珞的臥室。”
“他主臥的那張床啊,足足有好幾米的寬度,完全就是奔著左擁右抱大被同眠去的架勢!”
“你說說,這過不過分?”
“把咱們兩個寶貝女兒拐走也就算了,還想著、想著……”
說到最後的時候,應誌誠都有點說不出口了。
還是袁婉青給他補上了那個詞:“一龍雙鳳是吧?”
應誌誠:“……你能不能不要說出來?這聽得我更難受了。”
“但是竹笙說她還沒跟李珞做過呢。”袁婉青眨著眼睛提醒道,“要是真做了,她肯定會告訴我的,這方麵她倒是從來都不瞞著我。”
這話一出,應誌誠反而更難受了。
“那溪溪怎麼就不跟我說呢?”應誌誠再次長歎一口氣,感覺白頭發都要長出來了。
“爸爸和媽媽還是有點不一樣的嘛。”袁婉青連忙寬慰道,“畢竟是比較私密的事情,女兒跟媽媽肯定更容易聊這種話題啊,溪溪不跟你說也很正常。”
應誌誠躺在床上,抹了一把臉。
工作這麼多年,又當了好些年的總經理,他早就已經練成了喜怒不形於色的本事。
但在女兒終身大事上麵,他卻難得的有些控製不住情緒。
今天都已經破防好多次了。
“還是我平時不夠關心她……”應誌誠輕輕歎息,覺得自己這個做父親的不夠稱職。
說到這裡,應誌誠突然就心血來潮,扭頭朝袁婉青問道:“要不我上去找溪溪聊一聊?正好今天剛搬新家,借著這個由頭,跟她談談心?你覺得怎麼樣?”
袁婉青無奈扶額:“……你確定要這個點上去?都快十一點了。”
“這個點還早吧?”
“但是……”袁婉青見他有點意動的模樣,忍不住提醒道,“萬一你上去,正好撞見李珞和溪溪在……那個……這怎麼辦?”
這話音落下,如同重磅炸彈,在應誌誠心中炸響,直接就讓他徹底沉默下來。
光是想到那個畫麵,他便忍不住捏緊了拳頭。
但是一想到自己就在一樓睡著,自家寶貝女兒就在三樓被李珞欺負,應誌誠就有點受不了。
“不行,你這麼一說,那我更得上去了!”
應誌誠刷的從床上坐起身來,終究還是沒能按捺住心中那種難以言明的心情。
要說憤怒吧,也談不上,嫉妒吃醋吧,又不是那個味兒。
反正就是老父親的那股子彆扭,很難講得清楚。
但應誌誠翻身下床後,卻沒有第一時間走出房門,反而來來回回的在床邊踱步思索,嘴裡念念有詞:
“我先上去,敲一下溪溪的臥室門,就說自己有事找她。”
“她要是一個人睡在臥室,沒其他人的話,那我就找她談談心。”
“要是跟李珞在一起,但倆人沒乾什麼的話,那我也可以喊她出來聊一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