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是這樣的話,他的父母怎麼會在他五歲時,一起離開他呢。
人生應該怎麼活?
這是一個很深邃,很嚴肅的問題。
在十八歲之前,池上野原從未想過這個問題。
他想的最多是自己今天應該去哪裡撿垃圾,哪個地方才能撿的比較多,那種垃圾更值錢,更能換一口熱飯吃。
直到他十八歲生日那一天,他在撿垃圾時,撿到一隻剛被拋棄不久的小狗。
同樣是被人拋棄的命運。
他想到自己的人生。
他將這隻小狗救了下來,取名為池上二郎,並且將它當成是上天賜予他的恩惠。
從這一天起,他開始考慮更多,也更加努力工作。
等到他二十一歲那一天,成為一個專門處理垃圾的工作者,這是他的第一份正式工作。
除了照顧二郎外,他並沒有其他愛好,也沒有什麼休閒活動。
女人?
那東西很煩的,除了找他要錢,就是嫌棄他的職業,又或者就是很喜歡對他的生活指指點點。
他不需要,有二郎陪著他就足夠了。
消費很低,沒有多少額外支出,他也就逐漸積攢了不少錢,然後買了第一棟房子,簡易的二樓平房。
每天除了工作之外,他就與二郎待在一起玩耍。
他們會一起去河邊散步,一起去公園遊玩,玩球,賽跑,逛街……
每年放假稍長的假期,他就帶著二郎去遠一點的地方,富士山、北海道,看雪,看海,看櫻花……
他原以為,人生是可以一直這樣下去。
可後來二郎病了,而且病的很嚴重。
他找了很多醫生,花了很多錢,可都沒有用。
他們說,二郎這是老了,是壽終正寢。
嗬嗬,他才不信這個說法。
既然人可以活到七八十歲,野郎為什麼不能也活到那個時候?
一定是那些醫生沒用,他們本來也就隻會按照書本上教的知識看病抓藥,其他事情都有儀器代替他們進行工作。
他們找不到醫治二郎的方法,這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
他們無法醫治,那他就自己來醫治二郎。
二郎是他的兄弟,也是他的孩子。
親人間流的血應該是一樣的吧?
在他還不算短暫的人生中曾經聽過這方麵的治療方法。
他喂了二郎好幾碗自己的血,卻沒有什麼起效。
那時他想到了,二郎畢竟還是狗,自己的血跟它不一樣。
後來,他就抓了幾隻流浪狗,用它們的血來喂養二郎。
為了讓那些流浪狗流出更多的鮮血,他用小刀子將它們的肉一塊塊切割下來,隻留下骨頭。
後來,二郎漸漸發光,恢複正常了。
許是大病初愈,二郎很害怕光,他便將窗戶用鐵皮封上,防止陽光照射進來前。
雖然再也不能跟二郎一起出去外麵玩耍,但二郎還活著,能夠一直陪著自己就好。
人要懂得知足。
為了能讓二郎能夠跟自己一樣,他開始繼續用自己血喂養,但太少了,他隻能用彆人的血來喂養野郎。
他並不想那麼做,可為了二郎,他必須去做。
但他是個人,所以他僅存不多的良心,還在為這樣的犯罪而痛苦掙紮。
嗬嗬,有人竟然咒罵二郎是狗東西?
他該死!
原本一切都在往更好的未來前進。
可是,可是他的二郎,那麼大的一隻二郎,就突然消失不見?
二郎一定是被人偷偷殺死的!
報仇!
他必須要為二郎報仇!
報仇!報仇!報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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