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重要的是,楚世昭感受到了《治安疏》的隱藏感染力,就是大周王朝裡,很多立場比較正直,真正思慮國事的士人,他們都很推崇《治安疏》。
所以楚世昭找到這些人,並且予以重任的時候,這些人大多願意為楚世昭效力。
【永晉三十二年三月,楚世昭下詔勸課農桑,減免賦稅,振濟窮人和災民,更滋養戰馬,加強軍備。】
【楚世昭對待大臣態度強硬,用了很多鎮壓的手段措施以威懾群臣,這使得中央大權逐漸為楚世昭所用。】
【永晉三十二年五月,楚世昭親自操練了一支不足千人之數的騎兵。】
【楚世昭早有經略北方之意,加之匈奴人常有侵擾邊境之意,這讓楚世昭不得不早做打算。】
【於是乎,楚世昭經常巡閱軍隊,獎勵養馬,有意訓練騎兵,滋養戰馬,以加強軍備。】
【永晉三十二年六月,楚世昭親自為涼州節度使寫了一封書信。】
【不久之後,涼州派遣了使節皇甫堅以及良馬三千匹。】
【永晉三十二年七月,皇甫堅留用朝中作為京官,冊封武威將軍。】
【同月,楚世昭迎娶了桓盛的妹妹桓奕。】
【永晉三十二年八月,盧毅和馬溯安決定起事叛亂,並且二人為了確保萬無一失,他們和身在草原的匈奴王庭合謀。】
【盧毅暗中準備叛亂為時已久,他認為朝中不滿楚世昭統治的大臣極多,如今楚世昭和涼州桓氏結合,日益強大,對於自己極為不利,應當趕在楚世昭掃平內外,做到集權統治之前,將其誅殺,否則後患無窮。】
【他在範陽郡城北邊築起了一座名為雄武城的城池,這座城池表麵上看來是防禦侵略,實際上是儲藏兵器、糧食,以此來做堅守範陽的部署,戰馬有兩萬多匹,牛羊物資不計其數,這些都是多年經營以來的積累,加之盧氏本就為範陽名門,盧恩更是曾經的朝中大臣,多代底蘊,在地方上強橫一時。】
【恭喜你觸發了金色的災患事件——‘盧馬之亂’。】
【盧毅曾經身兼大同節度使的位置,而馬溯安更是現在的範陽節度使,他們二人在身邊籠絡了不少的人才。】
【為了保證這次事成,每個月馬溯安都以朝廷的名義向百姓索取各類賦稅,百姓被弄得無以為生。】
【而今百姓大多都被馬溯安所蒙蔽,以為這厚重的賦稅都是朝廷強加在他們身上的,這導致很多農戶義憤填膺地想要加入馬溯安的軍隊,準備和大周王朝的官軍作戰。】
【永晉三十二年九月,匈奴人答應借兵給馬溯安,他們合力朝著大周王朝的北方發起了攻勢,隨後大寧府再次被匈奴人攻破,匈奴人將大寧府清掃一空後,跟著馬溯安的部隊朝著晉陽殺去。】
【李瑾坐鎮晉陽,麵對匈奴人的大軍壓境,他堅壁清野,儘可能地避免和匈奴人進行野戰,在晉陽,李瑾手中的騎兵隻有兩千多人。】
【永晉三十二年十月,盧毅帶領的部隊渡過黃河開到開封府陳留郡,不久之後另一側的戰線青州節度使趙政己無力抵抗,決定投降。】
【看到青州那些投降過來的官軍,盧毅心生戾氣,將盧恩病逝的過錯埋怨在了永晉帝的識人不明,誤信心腹,加之軍中也沒有那麼多的糧食給這些降軍所用,於是他就讓夾道投降的官軍互相砍殺,誰能活下來就讓誰跟著他的部隊。】
【很多人不敢向同僚下手,於是盧毅就下令處死那些一動不動的人,直到這些官軍死傷慘重後,盧毅才叫停了他們的做法,令那些願意砍殺同僚的官軍加入自己的部曲。】
【永晉三十二年十一月,趙政己作為青州節度使,享受了太久的平安,而且他本就是一介文臣,沒有什麼太大的本事,又是永晉帝的心腹,這讓他惶恐不安。】
【何況.他投降於盧毅的本意是想要投降免於戰事,避免百姓和官軍因此喪命,卻不曾想盧毅如此暴戾,以至於地方生靈塗炭,他見此情景,從城牆之上跳了下來,以表達自己的懺悔之意。】
【盧毅卻哈哈大笑,將趙政己的屍體暴曬三日。】
【永晉三十二年十二月,馬溯安和匈奴人合兵下來的大軍開始圍攻晉陽,李瑾奮力抵抗,他的次子李晟權在前往大同借兵的路上不幸被殺。】
【永晉三十三年一月,大同節度使徐皓認為自己的能力難以抵抗匈奴人和馬溯安的攻勢,決意寫信投誠,這讓麾下的部將楊柱庭大為不滿。】
【楊柱庭聯合其他大同將領同僚一起兵諫,他們殺死了徐皓,在大同繼續據守城池,和匈奴人的大軍做頑強的抵抗。】
【永晉三十三年二月,楚世昭立刻起兵,他決定親率部隊馳援晉陽。】
【然而桓盛卻勸說楚世昭留守中央,以免朝堂群臣生變。】
【更直白地來說,桓盛認為邊塞節度使的權力巨大,如今有外敵能夠消耗他們的實力,到時候平複北境,反而更加容易。】
【等到這些地方的實力被耗乾的時候,朝廷再出兵,這是坐收漁翁之利,也是最佳的反攻時機。】
【但是,楚世昭這一次卻不認可桓盛的觀點。】
【楚世昭召開朝會後,他更是和群臣不歡而散,很多人都認為桓盛的意見才是最合適眼下的政治環境,同時很多人也不願意冒著風險出兵。】
【“難道諸公非要看到匈奴人的鐵騎兵臨城下的時候,才懂得馳援邊塞嗎?”】
【這一次,楚世昭頗為震怒。】
【“大位非我所欲也。”】
【“老子一開始隻想著活下去,隻想著怎麼在這個該死的世道活下去。”】
【“我年少時,更欲為國家討賊立功,不想繼承什麼親王,更想當一個征討天下的將軍,但現在呢?你們看看,你們走的每一步,都要我權衡利弊,權衡利弊。”】
【“是啊,晉陽被打下來了,節度使的威脅就沒了,大同被打下來了,又一個節度使死了,但是呢?”】
【“沒有節度使,還有盧毅,還有馬溯安,還有他們身後的匈奴人。”】
【“如今晉陽和大同向我求救,我若是坐視不管,談何君臣。”】
【“隻有朕視他們為朕的臣,他們才能稱朕為主,這樣的道理,你們難道不懂嗎?”】
【“若是朕不視他們為朕的臣民,那麼又有什麼必要談論天下歸心之事。”】
【說到這裡,楚世昭的怒意漸濃。】
【他不再代使所謂的君權,而是拂袖嗬斥道:“朕意已決,即可發兵,以抗叛軍。”】
【永晉三十三年三月,楚世昭在三辭三請下,正式就任新帝之位,不再以監國的身份治理天下事務,節製兵馬。】
【“既然朝中無大將,那就由我來當這個大將。”】
【“君王死社稷,這本就是天經地義之事。”】
【“全軍不可怠慢一步,輕裝疾行,馳援晉陽,入城就地補給,這是朕的軍令。”】
畫麵上,一支不足千人的騎兵緊隨著楚世昭的步伐,朝著前線作戰最為激烈的晉陽奔襲而去。
而這一支騎兵的編製,其名為——背嵬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