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睛掃了一眼周圍,想了想,他邁步往大殿的後方走去。
法海告訴他,可以查驗值日功曹的值日簿,上麵有白小翠下凡之後的所有記載。
通過查這個,許成仙能夠知道,白小翠被困雷峰塔,到底是巧合,還是背後有天庭的謀劃。
而通過這一會兒的觀察,他發現,有幾位元嬰四五重的修為,去後殿詢問是由,都沒有出示任何的身份令牌。
值日的功曹,對他們也是客客氣氣的有問必答。
其中有一位道君,功曹見了他,甚至還起身見了禮。
“我也去問問。”許成仙決定,冒個險。
實在不行,大不了裝成不懂規矩,裝作惱羞成怒的離開,不就行了?
難道還會有人,因為他想要看值日薄沒能得逞,還大費周章的來捉拿他嗎?
“就算他們要捉拿,也得能抓的著我再說!”
如果事情有個不好,衝出去之後,立刻就躲回到本體之內,找個地方一藏。
一些最多不過金丹巔峰的功曹,又能把他怎麼樣?
等事態稍稍一平息,就躲回到天河裡麵去。
誰會把一個元嬰三四重的人族修士,和一條跟隨龍女飛升的廢物花蛇,聯係到一處去?
當然了,如果徹查的話,許成仙還是有暴露的危險。
畢竟在下界的許成仙,有一條花蛇蛇寵的事,也不算是秘密了。
而且,他問的時候,必然要提起白小翠的名字。
不過賭的就是天庭不會徹查這種事情。
畢竟是傲慢的天庭。
於是,想好了退路的許成仙,邁著不緊不慢的步子,走向了值日功曹其中的一位。
這一位功曹麵白無須,看起來是個中年人的模樣,不高不矮,不胖不瘦,還非常的麵善。
他身側的那位功曹,模樣看著也很和善。
不像更遠處的那人,頗有些狗眼看人低的架勢。
……
“這位功曹,貧道有禮了。”
許成仙站到了對方的身側,一甩拂塵,拱了拱手。“不知功曹如何稱呼?”
“道兄尋我有事?”那中年功曹見他過來,也是連忙放下了筆,跟著起身見禮,“鄙人劉小丁,見過道兄。”
雖然他是值日功曹,是天庭的神官。
可自身的修為實力,隻有金丹中期。
麵對元嬰境的大能,該有的禮數,當然還是得周全。
能做到不卑不亢,已經是很不錯了。
“劉功曹,有禮有禮。”
許成仙學著之前那幾位的樣子,抱拳拱手道,“貧道也是受人所托,想向功曹借值日薄一觀,順便再打聽點事。”
“道兄不必多禮。”劉小丁趕緊也回了一禮,“不知道兄為何要接值日薄?又是為了查問何事?”
“貧道是受人之托忠人之事,想查問一位龍女的下落。”許成仙道。
“龍女,不知是喚作什麼名字?”劉小丁問道,“又是在何處任的司職?”
“在天河之上浣紗。”許成仙道,“名字,叫白小翠。”
“白小翠……”劉小丁聽了點點頭,彎腰拿起桌案上的筆,往一旁的一落書冊模樣的值日薄,輕輕的上一劃。
其中一本,便飄了出來。
“道兄,咱們這值日薄,是不能隨便外借給人看的。”旁邊的周豐這時候忍不住開口問道,“不知你為何要尋這白小翠?”
“我有一位朋友,和她有些關係。”許成仙按照早就想好的話說道,“今日算到她似是遭了災,便讓我來問一問。”
他說著,衝兩位神官笑了笑,“若是可以,便讓我看看,可否搭救一二。”
說著,便很自然的伸過手去。
把劉小丁找出來的值日薄子,拿在了手中。
翻看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