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金山寺。
坐落在山間。
景色極美。
許成仙停住身形。
往下看了幾眼。
此時,方丈禪房。
正打坐參禪的法海,猛然了睜開了眼睛。
隨即立刻起身,就要往外走。
“和尚,要去哪呀?”
許成仙笑道,說話間一閃身,直接站到了他的跟前。
然後,手中拂塵一擺。
白光一閃,拂塵絲化作蛛網,就將法海網住了。
接著,他手一揮。
拂塵絲網收緊,勒得法海身上護體的佛光大作。
“前輩!尊駕!”
“這是為何呀?”
法海和尚也不掙紮,反而溫和的問道。
能做佛門方丈的,沒有愣頭青。
既然明知道不敵,又何必故作剛烈呢?
況且,這是在金山寺內。
弟子信徒,上香的居士,來來往往的人數極多。
若是惹惱了眼前這道人,令他們喪生於金山寺,豈不是一番罪孽?
“不知貧僧又有何處得罪了前輩?”
“還望前輩能夠明示,也給貧僧自辯之機。”
許成仙駕臨,直接來尋他,沒有為難寺內僧眾百姓,也讓法海和尚認為對方是個正派的道人。
未必沒有好言好語相商的機會。
所以,說話極儘客氣周全。
被綁縛之下,還行了個禮。
“你也知道,是又惹惱了我呀?”
許成仙卻不為所動,笑嗬嗬地說道,“我來問你,白娘子之事,你知道多少?之前為什麼不說?”
“貧僧若是那時候說了,前輩會信?”
“……那你現在可以說了。”
“貧僧所知的,也不過是……”
“等等,你可得想好了再說。”許成仙不等他說,就點指著他道,“不要說廢話。彆怪我沒提醒你,你這法海的法號,是何人所取?”
“是隻有你一個叫這個呀,還是不同疆域,甚至不同代,還有彆的法海和尚?”
“看來前輩是都知道了。”法海和尚垂首,雙手合十道,“額彌陀福,罪過罪過。”
“罪過?嗬!”許成仙譏諷地一笑,“現在說罪過,晚了點吧?”
法海和尚不語。
“金山寺外那三十多萬百姓的屍骨,估計也不愛聽。”許成仙又道,“還有,那些無數的,因‘白娘子’而喪命的百姓們。”
他看著法海,麵露嘲諷之色:“法海和尚,你還有什麼想說的嗎?”
“前輩,貧僧也是迫不得已。”法海苦笑道。
“迫不得已呀?原來成為高僧是迫不得已。”許成仙譏諷道,“被萬人敬仰,送上香火信仰,也是迫不得已?”
“這麼說來,你做這欺世盜名之輩,還真是委屈你了。”
手指一彈,拂塵絲網,便將法海和尚吊到了半空中。
他望著這和尚,笑道:“不然我做回好人,把你送出去,送到鎮江城的上空,讓你將這迫不得已的不得已,說給百姓們聽聽,怎麼樣呀?”
“不可!”法海和尚急道,“前輩,不可如此呀!你可知,法海非我一人!”
“我知道。”許成仙笑道,“我還知道,你們就是借著白娘子和許宣設局,得到你們想要的香火供奉。”
“阿彌陀佛。”法海和尚麵露苦澀。
“我還知道,這裡麵有天庭的事。”許成仙又道,“文曲星君也會借此收斂一波信仰之力。對不對?”
法海和尚沒說話。
但也沒有反駁。
算是默認了。
“嗬。他將神念附在了白貞兒之子,許士林的身上,以後,是不是要中了狀元,中了狀元?”
“中了狀元,便可以孝道說服人君,下令開雷峰塔,放白娘子出來了。”
許成仙笑吟吟的說著,法海的臉色,則是越來越苦。
“彆苦著臉了。”許成仙道,“眼下,還是告訴我點,我還不知道的吧。不然,你怕是就活到頭了。”
“前輩……”法海剛要張口,卻被一聲佛號打斷。
“阿彌陀佛。”
“小道友,你想知道什麼?”
“不妨來問老僧我,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