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問了他什麼話?”
暮色漫過了兩界河的邊界。
天河水軍大將倚著欄杆,一邊擦拭他的金耙,一邊問許成仙。
“我問他,天庭裡有沒有一個卷簾大將。”
許成仙看看眼前的大將,又看看他手裡的耙子,臉上的表情,比上次和文曲星君,打過一場之後,還要更古怪。
為什麼?
為什麼這位天河水軍的大將,來找他,還要頂盔冠甲?
是怕他看不出對方是位將軍,還是有彆的意思?
另外。
為什麼一見麵,還沒開始說話,就拿出了兵器,像對待凡俗兵刃一樣……保養擦拭!
是真的擦拭。
這魁梧的家夥,拿著一塊天河絲織成的鮫綃,在擦拭。
擦得很細致。
如果是在擦刀劍,或者是彆的什麼,比如方天畫戟,那這個畫麵,會好看很多。
可對方擦得,是一個耙子。
而許成仙小時候恰好種過幾年地,他見過這個耙子。
用來耙地,或者耙糞,都很好用。
出了是金色的。
而且這個玩意,容易讓他聯想到一些,不是很想聯想的畫麵。
比如豬八戒的釘耙。
“應該不會是九齒釘耙吧?”他心裡忍不住暗道。
然後他偷偷數了下,對方耙子上的齒。
“天庭沒有卷簾大將。”
對麵的天河水軍大將道,他說話的時候,頭都沒抬,也沒看許成仙,卻好像知道他在看什麼。
因為他後麵又說了句:“九個。”
“什麼九個?”許成仙隨口問道。
肯定不是九個卷簾大將。
都說了沒有。
文曲星君也告訴他,天庭沒有什麼卷簾大將。
雖然這家夥脾氣暴,說打就開打,但竟然還是告訴了他正確的答案。
這一架,也算沒有白打。
“我的釘耙。”這時候,天河水軍大將開口道,“有九個齒。”
“……”
誰問你了?
許成仙奇怪的看了看他,然後頓了頓,歎了口氣。
那耙齒在月光下泛著冷光。
比天河水映出的月光倒影還要亮幾分。
“許道人,你不是想要知道這個?”大將忽然開口,聲音裡帶著些漫不經心,“我看你一直盯著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