該藏好的你們藏好,到時候見到東西,我們不會客氣。
“他要的也不是差事,是三界都認他這名號。你瞧著吧,不出三月,這天宮就得被他掀個底朝天。”
許成仙說道。
這話的意思很簡單,就是一切就緒後,打出齊天大聖的名號,希望三月內,瑤池宴席開,鬨天宮隨之開始。
“掀天宮?”
天蓬道,“他當天兵天將是擺設?守南天門的大將,戰力不比我弱。一隻猴子,能掀起多大浪?”
“浪頭可不小。”
許成仙笑道,“他會偷吃金丹,會鬨瑤池宴,會把天帝的淩霄殿,攪得連案幾都找不著原位。”
“到時候有些星君的坐騎要受驚,天母的瑤池要落滿猴毛,連瑤池的蓮蓬,也得遭殃不少。”
天蓬將蟠桃拋回給他,忽然低笑:“你倒說得像親眼見過。依我看,不過是隻沒見過天高地厚的野猴,真惹急了天兵天將,一耙就能拍得他現原形。”
“拍不得。”許成仙咬了口蟠桃,汁水順著指尖滴落,“得用佛門的五行山壓他。”
這是歸於佛門的,你不能傷他。
“壓五百年。”
天蓬的笑僵在臉上。
他轉頭看向許成仙,見對方正望著西方天際,眼神裡藏著些說不清的悵惘。不禁皺眉道,“壓五百年?天帝的雷霆手段,何時變得這般拖遝?”
不行,不能拖得這麼久。
五百年,太久了。
耽誤多少事?
“天上一天,地上一年。”許成仙道。
天蓬聽了點頭,“那行。”
原來是五天,那倒是可以。
“之後會如何?”他問道。
“五百年之後,猴子要護一個和尚去西天,取經。”
許成仙吐出桃核,那核在空中化作一道流光墜入兩界河,“那和尚是金蟬子轉世,要去取大乘佛法。”
“他們要在路上要經九九八十一難,降妖除魔,鎮壓不法。”
“這猴子,就是他第一個徒弟。”
天蓬沉默片刻,忽然屈指彈了彈金耙的齒紋:“護和尚?那野猴能耐煩聽人使喚?”
猴子是妖族的。
來自妖域,能鬨天宮,就是有背景,有能耐。
會聽凡人和尚的吩咐?
“我看他不把那和尚吃了,就不錯了。”
“所以他頭上要戴個緊箍兒。”
許成仙望著兩界河裡的星影,“和尚師父一念咒,他就疼得滿地打滾。”
“當年在天宮鬨的無法無天的主兒,日後要聽一個凡僧的教誨,還要跟一群妖魔鬼怪打交道,方能顯我佛手段。”
“真這個禁錮?”
“假的,沒有。”
“……那?”
“和尚有法力,是佛陀弟子。”許成仙道,“何況,還有你這個二弟子。”
“聽著倒比鬨天宮熱鬨。”天蓬忽然來了興致,“那他最後成了什麼?接著當他的妖怪?”
“當然是成了佛門弟子。”許成仙的聲音輕了些,“取經功成後,佛陀親封。”
“據說是成佛,佛光金身比弼馬溫的官袍亮堂多了。”他說著突然沉思起來。
“弼馬溫的官袍?”天蓬挑眉。
“我覺得你說得對。”許成仙這時候道,“剛才說要有個名目的那句。”
“所以?”天蓬示意他繼續說。
“天庭給一個猴妖,封了一個弼馬溫的官,然後有神官來羞辱了他,說他這樣的妖怪,就配養馬。”
許成仙道,“猴子不服,才掛起齊天大聖的名號,大鬨天宮。怎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