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化龍池前。
敖伯俊遲疑了一瞬。
這一路上,有些過於順利了。
旁人見他是條白龍,又是去的化龍池,竟然無人攔他。
離譜的是,這一路龍身本體而來,居然連個問詢的都沒有。
這讓他都有些疑惑。
轉而一想,興許是和鬨天宮之事有關,早已商議好的。
他在西海龍宮做了這麼多年太子殿下,對有一些事情,那也是隻需看上一眼,就能知道其中之事。
越是大事,越是上麵提早定好了。
否則,根本就鬨不起來。
若沒有後麵的推波助瀾,起不了多大的風浪。
“天庭裡守衛如此的鬆懈,由此便可知,鬨天宮之事的確是早已定下了的。”
敖伯俊這麼一想,心中反而大定了。
那來西海龍宮牢獄救他的神秘來人,看來不曾誆騙他。
如此說來,佛祖出麵救人,也多半是真的。
他倒不用太擔心,最後因此喪命了。
當然,就算想錯了,也沒有回頭路。
既然都闖入了天庭,便是再反身回去,也是罪責難逃!
當斷不斷,反受其亂!
那乾脆就一不做二不休!
所以,敖伯俊隻是遲疑了一瞬,便再次向著化龍池而去。
到了化龍池前,更是不發一語,直向裡闖了進去。
“站住!”
“來者止步!”
守化龍池的天兵天將,見他這副猙獰神色,渾身法力鼓蕩,龍威暴漲,顯然是不速之客闖來的模樣,立刻便舉起兵器攔截。
並迅速成陣。
“滾開!”
敖伯俊雙目赤紅,全然不顧那些鋒利的兵刃。
龍爪揮舞間,便將天兵天將的陣型攪得大亂。
他心中隻有一個念頭,那就是,必須得顯現能耐了!
既然開鬨了,就得鬨出點大動靜。
縮手縮腳的,隻會顯得很沒有用處。
西海龍宮和沙門關係親密,他自小便和那些和尚打交道,是以深知西天靈山佛菩薩們的做派。
總的來說,就是一句話:絕對不養無用之輩!
佛門一直在跟玄門爭搶。
既然要爭搶,又處在劣勢,就得無所不用其極。
犧牲自己人,也是在所不惜。
早前不惜千金買馬骨,如今也是頗為厚待對佛門有用,也願意為佛門所用的存在。
所以,敖伯俊想脫離西海龍宮,攀上佛門這棵大樹,不光是得有投名狀,還得顯露出值得被看中的能耐。
那麼怎麼才能顯出能耐?
最簡單的辦法,就是拿人立威。
既然猜測天庭為了方便妖族鬨天宮,想來,得力的兵將,或者說,受到看中的兵將,一定早就被調離了。
否則,無論是他們為難了來鬨天宮的妖族,還是被妖族所殺,對接下來的雙方高層,都是麻煩事。
由此可知,剩下來的這些,都是無關緊要之輩。
要麼不被看重,要麼沒有多大的能耐。
更可能的是兩者皆有。
那還客氣什麼?
“吼!”
敖伯俊獰笑了一聲。
殺!
昂首飛馳而上,龍爪直接抓向了一個仙將的麵門。
噗!
直接將人抓成了碎裂的血霧!
隨後搖頭擺尾,將更多的仙將,打飛了出去。
四爪其出,瞬間殺了好幾個。
接著一路衝殺,直接闖進了化龍池邊。
此時,他身上添了不少傷口,金色的龍血滴落到池水中。
暈開一朵朵慘烈的血花。
血花蔓延開來,融入了池水。
但他絲毫沒有停歇,憑借著一股狠勁,飛到了化龍池上。
“孽龍止步!”
“此乃天庭禁地,豈容你放肆!”??
動靜傳開,守在化龍池的另外一對天將,飛奔而來。
見他滿身戾氣飛在半空,紛紛挺槍迎上。
為首的天將更是橫槍大喝,怒斥罵他是逆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