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局勢,主將都要回避,何況你我?”青龍靈將不欲多說,隻告誡道,“老老實實守著南天門,隻要不出第二次鬨天宮,其餘之事,與咱們無關。”
“便是來了第二樁,咱們難道怕嗎?”朱雀靈將冷哼了一聲,“若不是天庭神官傳令,咱們全力出手,怕的誰來?”
“你也該收收性子。”
青龍靈將卻道,“那日跟在妖猿身後的花蛇,便不是個容易對付的。咱們便是用了全力,妖猿也沒有後手,這花蛇怕也會出手。”
他們的四靈法陣,可不是普通的陣法。
脫胎於鎮壓天地的四靈四象大陣而來,彆說是一條隱匿蹤跡的花蛇,便是妖王從這過,也逃不過他們的眼睛。
隻是不想節外生枝罷了!
“說來,那花蛇,似乎是不見了。”
白虎看了看,南天門上,被妖猿的大棒掃過的痕跡,不禁說道。
他和天河水軍關係不錯。
守在金橋上的真龍天兵,也是老交情了。
他們說,當時那些妖族離開的時候,花蛇沒有跟著一起。
“怕又是誰的們下吧,受了托庇。”玄武靈將道。
這話不是空說的。
四海龍宮的龍王,就是托庇於黅霄天王,保全了自身不說,還保證了自家的權柄。
“要說,這四海真龍一族,到底還是有底蘊在。”
四海龍子敖伯俊,犯下了大錯,都被佛門佛祖接下了。
攪動化龍池,使之差點不複存在,這是多大的罪過?
人家什麼事都沒有。
闖禍的,說不定這一趟走下來,也能得個正果。
就是不知道,天帝坐在淩霄寶殿的九龍寶座上,自在不自在。
若是按著案幾,還有殿下眾仙垂首的模樣,是否會想起前段時日,那場驚天動地的鬨劇?
想想,還真是要有意思!
不過四位靈將,雖然都是如此作想,卻沒人敢說出來。
連神識傳音都未曾進行。
隻是幾個可意會不可言傳的眼神,了然於心中,隨即,笑了笑。
可不敢大聲啊。
萬一被人誤會,就不好了。
欲加之罪何患無辭?
若是有人問一句,天宮被攪鬨一場,你們還有臉笑,他們還真不知道,該如何回應。?
……
一隻拂塵掃過丹墀上的碎琉璃。
隨即,地麵之上,便就乾淨了。
“將那叫張謙的小官,貶斥了吧。”拂塵的主人說道,“雖則有些忠心,卻不知變通。”
“不能上體天心,不知曉為君分憂,隻會沽名賣直,如此迂腐,送他一個師父,好好教教。”
主位上的人,輕描淡寫的定了張謙的命運。
下方須發潔白的神官,躬身接了旨:“是,陛下。”
……
九重天。
恢複如初的瑤池。
天後正在與人一同看歌舞。
不住的點頭道:“姮娥們的舞,跳得越發好了。”
“跳得好,那是用了心。”
“可惜呀,其他的本事卻很不濟。”
另外一側,和她平起平坐的女仙,聽了笑道,“竟然讓一頭大野豬給耍得團團轉!真是隻長壽數,不長心眼兒!”
“姐姐何必為這個著惱?”
天後卻笑道,“那大野豬,也是有些根腳的,不是普通的來曆,哪是她們幾人能對付的?”
“他有什麼根腳?”
女仙道,“不過是無知老婦,和亡夫所生的孽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