窮人乍富了,最容易得意忘形。
真被看出來端倪,那可就麻煩了。
“之前的那些布置,也白布置了。”
不怪沈開霽會有這麼一通的囑咐。
實際上,他也有些飄了。
這人一飄飄然就容易暈乎乎昏沉沉,就會忽略許多原本應該注意到的東西。
就像他所說的那樣,若不是收到了先一步出發,遇到不知情弟子的溫雲逸,意識到了不對,傳信來提醒。
他怕是也忘了,自家宗門也是苦主,也該和其他幾宗同進退。
也差點放過了這麼一個打入其中的機會。
“咱們便是不去,也不妨事。”一位長老忍不住道,“那三丹派和金鼎派還有靈獸宗,之前將咱們好一陣奚落。”
有這個作為借口,便是不去,也說得過去。
“所以,我才並不急著趕過去。”沈開霽道,“咱們這回過去,也是定要奚落回去的。”
君子報仇,十年不晚。
他們不當君子。
完全可以從早到晚報仇。
順便還能看看天山宗這邊的情況。
“咱們也不用都去。”他看了看其他人,“你們去彆的宗門,把咱們之前想的,掙兩份錢的事,撿起來。”
這當然是借口,也是敲門磚。
“同時,可以提一嘴,雇咱們當護衛的事。”
“到時候,你們看誰意動了,誰並不在意。”他突然一笑道,“依照他們的宗門勢力,咱們興許能找出不少有意思的地方。”
對讓神劍門的人當護衛感興趣,基本可以說明一點——家底豐厚。
對自身的防禦,還沒什麼信心。
這樣的存在,興許也能成為目標。
“許前輩說了,吃魚愛吃大個的。”沈開霽身側的女長老笑道,“那些小宗門,他怕是看不上。”
“出得起價錢雇咱們當護衛的,也不會是小宗門。”沈開霽微微笑道,“不過問歸問,可不許應下。”
當了護衛,也許能方便上門盜取。
可那樣一來,神劍門的臉往哪擱?
還是得要點臉的。
……
事實上。
神劍門的弟子,很要臉。
特彆是在外行走的時候。
因此,聽到外界傳聞盜取寶庫之賊人如何如何,提了三丹派,提了金鼎派,提了剛剛失竊的天山宗,就是沒聽到有人說神劍門。
他們怒了。
怎麼了?
我們神劍門不是苦主之一嗎?
你們不能因為我們沒有被偷走東西,就將我們排除在外。
這是看不起誰呢?
“是那幾個宗門,他們自己沒用!”
“被我們沈長老提醒了還不上心,因而被偷盜走的寶貝!”
“反觀我們神劍門,雖然也被賊人上了門,卻應對得到,沒有使得他們得逞!”
“就是,還是我們神劍門威武!”
神劍門的弟子們憤憤不平,被差點真的搬空寶庫的三個宗門,他們的弟子,心裡肯定更窩火。
又被派出來打聽消息,卻一無所獲,還被人指指點點。
怒氣積攢的越來越高。
這時候,聽到神劍門的弟子,說他們三個宗門沒有用,那能不急?
於是,神劍門的弟子,每個人比劍的次數,再次開始飆升。
一個個打滿身戾氣。
也就是在這個時候,宗門傳信給他們,詢問有沒有被哪家勢力的弟子欺負。
……
“宗門,這是要乾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