轟隆!
碩大的頭顱落地。
一隻仿若山嶽般的巨獸,轟然倒地。
濺起的煙塵,都遮天蔽日。
白衣道人收了拂塵。
轉身看向半空之中。
那裡還有一個道人,正和一尊菩薩相爭。
似乎是看到下方的戰鬥已然結束,那道人輕笑了一聲。
身後的元嬰法相一閃而過,凝聚出一隻碩大的手掌來,猛然出手,鎖住了菩薩法相的脖頸。
嘭!
菩薩境的金身法相,被這隻手掌隨意的捏碎。
這與法向心臟蓮台之上的和尚,露出了不可置信的神情,看向了道人。
然後在下一瞬。
肉身的脖頸處,便被道人掐住,擰斷。
“你在驚訝什麼?”許成仙感覺有些好笑,“我之前和你動手,都沒有動用元嬰,隻以肉身和你戰鬥,你就沒感覺到什麼不對嗎?”
如果當時跑的話,興許還能多活一會兒。
真是不會看人臉色的家夥。
或者說是,自視甚高?
“還以為是西天靈山來了個有血性的家夥,原來是個蠢貨。”
他一甩衣袖,將這一尊菩薩的肉身連同法相金身,一起收入了腰間的本體口中。
“怪不得,彆人都不敢來,就你敢來,真是讓人失望。”
還以為有什麼特殊之處,或者有特殊的依仗。
能讓這無聊的路程多一些趣味。
還能給他送點寶貝過來。
這一年眼看著又過去了,西天靈山仍然沒有什麼動靜。
殺他們的坐騎童子門下,也沒有個師尊師祖的來護佑。
現在冷不丁跳出來一個,他不得試試?
結果,現在都落空了。
白白浪費他這欲擒故縱的片刻功夫。
“你眼下的局勢,但凡心中有數的,便是有所倚仗,也不會出頭。”
淩霄等許成仙從半空中落下,不禁開口道,“現在來找咱們麻煩,隻能是吃力不討好。”
佛祖都不開口,其他人過來,落敗了還好說,要是贏了,不是打佛祖的臉嗎?
再說了,如今想要贏他們可不容易。
許成仙的戰力,足以震懾到佛陀了。
落敗,便是死。
既然贏也不行,敗也不行。
得是多神誌不清,才會來多此一舉?
反正他們還在去往西天靈山的路上,那就安心等著便是了。
“你和一尊菩薩,周旋什麼?”淩雲子也走了過來,一笑道,“難不成還想從他身上,問出去功德池的辦法?”
“我這不是想著,好不容易碰上一個送上門來的,消遣消遣嗎?”
許成仙搖搖頭,“問一尊菩薩境?我還不至於這麼天真無知。”
如果一尊菩薩境,都能知道如何進出功德池的其他辦法,那西天靈山恐怕早就被人鑽成篩子了。
“仙君,這尊妖魔,咱們怎麼處置?”
天蓬這時候拎著釘耙走了過來問道,“還是將妖丹剖出,肉身烤製成肉乾?”
嘴上說著心裡卻暗道,這許道人一夥,真是越發的猖狂了。
如今已然是完全不將菩薩境放在眼裡。
聽聽剛才說的這幾句話。
要多瞧不上,就有多瞧不上。
顯見的菩薩境在他們眼裡,連條狗都不如了。
可話說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