佛祖麵色不改,眼神無波。
可見是這定力,非同一般。
其他的那些菩薩金剛羅漢等等,卻不見得都有這樣的定力。
一個個的,不是在神識傳音,就是乾脆的直接輕咦出了聲。
情深義重?
癡心不改?
這都是什麼話!
難不成,這小子,對那師父有什麼不該有的想法?
嘶——
若是如此說來,倒是能說得通!
怪不得說什麼不願師傅背負殺徒兒的名聲。
原來是因為對師父有非分之想!
不願死在心悅之人手中,倒是個癡情的家夥。
隻是對師父居然生出妄念,簡直是不當人子!
離經叛道,違背人倫!
該殺!
“……嘖。”許成仙微微閉了閉眼。
他剛才純屬是嘴快,一下子沒過腦,話就直接說了出來。
其實這也不能怪他。
實在是有些激動了。
他唬住了佛祖!
那是佛祖!
佛祖坐在蓮台之上,他站在下方。
望向對方,就如同凡人望向山嶽!
而這山嶽之上,仿佛滾下一塊石頭,都能將他砸死當場。
麵對這樣的存在,哪怕說一句妄言,都是在作死。
可他卻站在這山嶽之前,說了一句又一句的妄言。
還真唬住了對方!
這都不是在作死的邊緣猛烈探腳了。
他許成仙是在懸崖蹦極!
如此的情況之下,他怎麼可能不心潮澎湃,不激動萬分?
彆說他這心境,修煉的本來就不怎麼樣。
換個彆人來,還未必有他這表現強!
而且一想到接下來要做什麼,他就不可抑製的更加激動。
忍不住。
實在是忍不住。
眼看就要成功了,稍微沒控製住了一點。
順嘴就胡說八道出來這麼一句。
不過,沒關係。
還能往回找補。
“我,我不是這個意思!”許成仙露出了一絲的慌亂,“我不是這個意思!”
“……無妨。”佛祖開口道,“寶幢王佛,意下如何,可願成全?”
“世尊既然說無妨,吾自然也是如此想。”
寶幢王佛看了許成仙一眼,道,“你與你師傅之事,與旁人無關。既然你有此意,我便成全你。”
說著。
法相金身的手,便抬了起來。
放在了許成仙這分身道人的頭頂。
“多謝,多謝!”許成仙拱了拱手。
“不忙著道謝。”
這時候,佛陀之中,有一位開口道,“許成仙,以吾觀之,你這不過是分身而已。”
眾人看去。
見開口的是德念佛陀。
他笑道,“若是,不想你師父名聲受你連累,便該將本體也置於我寶幢王佛之掌下才是。”
這佛陀笑眯眯的,一副慈悲之像。
說出得來的話,卻是十分的誅心。
將許成仙最後一點生路,都給堵死了。
同屬一個陣營的和尚們,自然是十分欣喜,紛紛頷首微笑。
連佛祖,都露出了一點笑意。
在場之中,隻有兩個人,不太高興。
一個是寶幢王佛。
他並不喜歡地念佛陀的這個主意。
因為隻按住許成仙的分身,和將他的分身與本體同時製住,顯然很是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