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光童子來的果然很快!
那簡直就是太快了點呀!
在寶花王佛話音剛落的下一瞬,就隻見金光一閃,便直接出現在了眾人的麵前!
首先這肯定不是什麼遁法。
定光童子也沒有這麼好的本事。
他也不是用了什麼靈寶法器。
之所以能來的會這麼快,隻有一個原因。
寶花王佛一直把他隨身帶著!
許成仙在這一瞬,如果不是看到,這位佛陀微微抖了抖袖子,他都不敢相信!
“嗬嗬,佛陀的癖好,還真是,特彆。”
居然把童子隨身帶著!
“大尊者,若是寶花師兄不帶著,這童兒跑去了不知道哪裡,或者是落在了旁人手中,咱們豈不是多了麻煩?”
德念佛陀一笑,替寶花開口道。
“也是。”許成仙一想,還得指望著人家帶去食堂開飯,那自然還是給這個麵子吧。
點點頭,突然想到個事,對德念佛陀道:“對了,老佛,你那徒孫,如今怎樣了?”
“承蒙大尊者掛心。”德念佛陀嗬嗬笑道,“如今已解了禁製,一切都好。”
“是嗎?”許成仙聽了,了然道。
慧海,也就是曾經的法海,身上的禁製,是佛祖留的,還是德念留的,他一直都有些好奇。
如今看來,這禁製多半是德念和尚下的。
這麼做多半是為了讓那老和尚在西行路上顯得不堪用,免去一些麻煩。
或者是想,扮豬吃老虎。
好聽點,叫藏拙。
“那頭豬,還有那條白龍,如今還好?”既然問了,許成仙把兩位兩個也給問了一遍。
“自然一切都好。”德念佛陀雙掌合十,念佛道,“阿彌陀佛,我靈山是善地,自然是會善待遠道而來的善人。他們取了經文,回了唐國,功德圓滿,已然成了金剛羅漢。”
“這樣也好。”許成仙道。
說完,頗有一種了了結一樁因果的感覺。
西行之事,當年是他與這位德念佛陀交談而起。
如今,也在他們這一問一回中告於段落。
挺好。
“殿下,不如讓那豬剛鬣,忘卻前塵吧?”他突然發了善心,對青鸞道,“就讓他,隻記得上一世是天庭的天河水軍大將,是天蓬元帥。至於再久遠的事情,就彆讓他一直惦記著了。”
反正那些記憶,也是假的。
這個天蓬,根本就不是真的天蓬。
他甚至也不是天蓬的什麼一半真身。
他就連天蓬元帥,都不是。
至少如今已然不是了。
還讓他記得那些輝煌的過往,還做著重現往日榮光的夢,有點太殘忍了。
那個夢不僅是無法實現,而且,都不屬於他。
從來都不屬於他。
“隻留下天蓬元帥這個夢,就行了。”
反正都不能實現,這個,至少曾經屬於他過。
許成仙還能清楚的記得,當年的天蓬,還是天河水軍大將的天蓬,來找他的時候,是何等的威風。
到了西行路上,一路走,一路多了許多猥瑣之氣。
也挺讓人唏噓。
真是,一直在走下坡路。
且回頭無望了。
“大尊者且放心。”德念佛陀笑道,“既然入了靈山,便是頓悟者,一切也過往如夢幻泡影,那自然是該放下的放下,該看開的看開。”
在他看來,許成仙如今已然是大尊者,還能記得慧海的徒弟,也是真有顆善心了。
“還有那條白龍。”許成仙歎了口氣,“雖然不懂事的時候,還跟我打過,不過都過去了,也彆太難為他。”
稍微難為一下,就行了。
最好是讓他回龍宮,和他爹見一麵。
父子想見,一定很精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