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均到九家機構的身上,每家最多盈利五千萬,就跟打發要飯的差不多。
接下來幾分鐘,威爾森接連收到來自盟友的電話,比如花旗的戴森:“卡蒙,我是真看不慣天星發展到今時今日的規模,但第二季度就要結束了,我們資產管理部也有不小的壓力。”
“如果需要幫忙,你就儘管開口,隻不過現在花旗預計投入倫敦金市場的資金,可能要適當的抽取一些出來。”
“理解理解。”威爾森苦笑,畢竟他除了理解,又能說什麼。
先鋒領航的休·格雷克,梅隆財團的安德魯,洛克菲勒基金的埃涅阿斯。
其餘八家機構的負責人均打來電話,最後隻剩下道富與彙豐站在他身邊。
道富希爾特說:“卡蒙,要不這個計劃就暫時取消吧,以後還有很多機會。”
彙豐諾埃爾說:“卡蒙跟你陸良交手這麼多次,難道看不出這是他的陰謀嗎?”
“再觀察一天。”
威爾森冷笑,深知這兩家機構的態度為什麼天差地彆。
這幾年,天星快速發展,道富跟他們長期保持合作關係,也賺的盆滿缽滿。
希爾特本身是不願意背刺,奈何道富高層被威爾森說服,他隻能執行命令。
而彙豐之所以態度這麼堅決,因為是他們提供資料並泄密行程,所以才會導致孟婉秋在加麻大被捕。
未回歸前的香江有三大頂級勢力,分彆是彙豐、賽馬會,以及港督。
其中以彙豐實力最強,巔峰時期占據香江金融的大半壁江山。
自從香江回歸,中銀中信平安等國有投行大舉進軍香江,不斷蠶食彙豐的市場,導致他們的利潤還有影響力是一年不如一年。
所以他們才會背刺孟婉秋,以此作為投名狀,成功進入華爾街核心,並加入絞殺天星的聯盟。
彙豐已經沒有回頭路,隻能一條道走到黑,成為華爾街對抗東大的先鋒惡犬。
如果能在本次戰役中成功絞殺天星,對彙豐而言,意義遠大於收益。
心思各異的兩家機構,聽到威爾森的話,不由得歎息一聲。
夜漸深,淩晨四點半。
隨著美股收盤的鐘聲敲響,今夜的交易也暫時告一段落。
倫敦金、離岸人民幣雖然都是24小時交易製,但人又不是鐵打的,總歸要休息。
美股是世界金融的風向標,一般美股收盤,全球交易市場也會進入一段相對平靜的時期。
“6.8920,還差80個基點,就跌破6.9大關。”
孫玉濤忙碌著,統計各小組的盈虧,整理成報告遞交陸良。
今晚他們動用資金68.22億美元,離岸人民幣盈利2.2億美元,但倫敦金市場虧損5.9億美元。
主要離岸人民幣的市場投入隻有12.85億美元,反觀倫敦金的投入高達55.37億美元。
賺錢的市場投入太少,虧錢的市場投入太多,少進多出,導致今晚是負盈利。
“好戲還在後頭呢。”
陸良淡然一笑,完全沒把這點虧損放在心上。
喚來梁文輝,兩人一前一後,來到樓下的生活區。
一間環境昏暗,頗有情調的燒烤小屋,燒烤攤的員工正打著瞌睡。
在他旁邊,還有拉麵、炸醬麵等麵食檔口,就像一條美食街。
不遠處還有理療室,健身房,百貨超市等生活配套設施。
如果不走到窗邊根本看不出,這裡其實是寫字樓裡的21層。
天星私募基金公司的盈利很高,同時每年應納稅的金額也很高。
國內企業所得稅的基本稅率為25%,其中13%是一定要繳納,剩餘12%存在操作的空間。
可是私募無論每年怎麼突擊消費,都花不完12%的抵稅指標,隻能上交國家。
不過這種情況今年應該會有所改變,畢竟養了三百多名工作在生活區的員工。
保底月薪一萬,還有六險二金,綜合月薪一萬二,一年能多抵四千多萬稅金。
這裡的裝修、食材,還有生活用品,都是按照外麵五星級酒店的標準。
每天浪費的食材,還有日常所需的消耗品,少說也要近百萬元。
生活區的所有開銷加起來,每年多抵稅一億元,不是難事。
陸良閒暇無事的時候,也喜歡過來。
這裡就像恒太的42樓,隻不過沒有黃賭毒,沒有蹲蹲舞,就像個烏托邦社會。